“江越,看一眼死者浑身可有伤痕”萧初云远远的站着,侧着脸目视前方,缓缓说道。
江越听后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有些鄙夷地看着床上的死者,随即轻轻撩开覆盖着的白布,看着面如死灰透着阴冷的给青涩黑青色,有些地方还有些泛着一块一块的青斑。
轻轻掰动手指,只觉得有些僵硬,不似活人般的灵活。
这时,江越停下了手,微微回头说着“尸体青黑,身体各处皆有淤青斑痕,手指即各个关节已呈僵硬之态。”
萧初云微微低头,一连串的问题在心头盘桓片刻,一番思虑道“江越你再看他的眼、口、耳、鼻,他的腹部是否有发胀异样,再者观其他的粪门是否突出,有无污秽、失禁”
片刻,江越回答道“腹部微胀,眼开睛突,口、鼻内有可见清血水,粪门突出,却无污秽失禁”
萧初云深吸了一口气,低头在房间内溜达了许久,总觉得有哪里对不上,可是死者秦谦所有的状态显示,分明是死于谋杀。思来想去,总觉得忽略了什么。
萧初云有些不确定的看着这两个妇人,心里盘算了半天,终于开口问道“秦刘氏,你夫君是何时离家的”说吧,又看向一旁的秦郭氏问道“你又是何时见到他的这中间你们可见过谁可发生过什么事可出去过”
“三更”两人异口同声道。
话音落,身着白衣的秦郭氏擦去了眼角挂着的泪,有些唯唯诺诺地说着“妾身不敢隐瞒,我与秦郎是偷欢苟合自然不敢出去,更不敢让人进来。”
等着二人说完,萧初云不禁地掰着手指头数着什么,这一边数一边还有些嫌弃的摇着头。
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只听见门外突然嘈杂了起来,抬眼望去,原来是石春芳和几名大夫正站在门口。
萧初云顿时有种快坏菜的感觉,望着一旁正生气的石春芳,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只见她慢慢走了过来,撅着嘴鼓着脸,甚是气愤地看着萧初云说道“你不是说要等我的吗怎么进来了说话不算数哼”
“呃”萧初云见状摸了摸石春芳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缓缓说道“好啦别生气了,不会再有下次了春芳,那些大夫是你找来的吗你怎么这么懂我啊”
石春芳冷哼一声转过头去,手里攥着一口酥,紧紧的抱怀着。只瞧她瘪着嘴,眼神时不时的往萧初云这边瞟着,有些赌气的说道“哼想让我告诉你做梦去吧”
宫思齐这时往她们这边看了两眼,有些好奇的走了过来,瞧了瞧一旁站着的三四个大夫,随即问到“你们是哪家的大夫谁让你们过来的”
“草民是仁善堂的”
“草民是回春堂的”
“草民是妙手堂的”
这几个大夫陆陆续续的回答着,而一旁的秦刘氏和秦郭氏的脸色也慢慢有了变化。
安世墨这时也如灵光乍现一般想到了什么,立即凑到了宫思齐耳边,说到“大人这三家医馆都皆在秦刘氏家附近,最远的不过隔了三条巷子。”
宫思齐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堂中众人,脑海中又不禁的回想了一下,刚才这两个妇人所答的话,目光缓缓的移到了这几个大夫身上。
心中思虑的片刻,突然问道“现在本官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们,如实回答就好,如有隐瞒,当同罪论处,懂吗”
此时这几个大夫异口同声的回答道“草民明白,大人请问”
宫思齐在问话前,看了萧初云一眼,想了想,随即看向这几个大夫问道“这秦刘氏与他丈夫秦谦素日感情如何秦谦的母亲病情可有好转”
此话一出,这几个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声私语了半天,才有一人开口道“他们二人自半年前成婚以后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吵,十日一动手的,这些街坊四邻都是知道的。”
宫思齐听后又复问到“听说秦谦的母亲于不日前已经病倒了,现下可有缓解吗”
这时,左边的一个大夫低头甚是谨慎的回答道“数月前,秦老夫人因阴,精亏损,暴怒伤肝,使肝阳偏亢,肝风内动,致使引发急骤的风证。”
顿了顿,这大夫又道“秦老夫人伤及中络、中经,以至于昏迷数月不醒。”
哪个大夫话音刚落,石春芳便拉着萧初云的手,轻轻的拽了拽,随即在他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真的”萧初云有些不相信的问着她。
只见石春芳自信的点了点头,萧初云看着她,甚是欣慰的摸了摸她的头,捏了捏她的脸颊,高兴的不得了的说着“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聪明了看来我的春芳还是不赖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