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初云听到这句话,立即将银票夺过揣在手中,冷着脸便转身离去,在走到江越身边的时候,很是气愤的踢了他一脚,冷哼一声便上了马车。
一路上萧初云与二皇子也没说多少话,因为昨晚没睡好,所以马车上都是不停的颠簸打盹。
在傍晚时分,没停歇的终走到了岸陵驿站,可二皇子并没有打算多做停留,而是直奔岸陵城而去。
幕色降临,满天星光的黑夜里,岸陵知州与殷云祁也早早地得到了消息,在城门口等候。
只见知州身着淡绿色官袍,腰间银饰腰带一束,大约三十多岁的模样,带领着一众下属,见二皇子的车驾停下,便纷纷跪在地上迎接。
而殷云祁,则是看到二皇子墨玄华和萧初云一同从马车上走下,才低头跪拜。
“岸陵知州方余携录士、主簿、六司、典吏恭请圣驾,恭请二皇子、锦云县主驾临!”
二皇子走上前道:“本皇子代天巡狩四方,沿路体察民情、观治水漕河运、整肃吏治,行巡狩黜置使,所到之处如圣上亲临。”话音落,看了看这众人,又复说到:“免礼,平身!”
萧初云站在墨玄华身后,像极了小鸟依人的模样,尤其是腰间挂着的那枚龙纹白玉,让知州方余尤为一震,直接说道:“下官已准备了岸陵行馆,供二皇子和锦云县主居住。”
“很好!”墨玄华说道。
萧初云跟在墨玄华身旁,低声说道:“我……和你走吗?二皇子?”
墨玄华听后,撇头看着她说道:“那县主以为呢?”
萧初云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随即将目光转向殷云祁,见他面色红润、中气十足的模样便知,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
沙沙沙……
凉风陡起,给这本就暖和的岸陵又增添了几分寒意,树木枝头虽没有长出嫩芽,但寒风略过,使之树木沙沙作响。
“殿下,路途劳困,舍下已为诸位备好饭菜、热水沐浴,恭请殿下屈尊驾临!”殷云祁在一旁单膝跪地说道。
二皇子听后也应承了下来,毕竟假银票一案,殷家可是脱不了干系的。
一番客套话后,二皇子与知州方余便朝着殷云祁的落英别苑的而去。
当萧初云从他面前走过时,一把将她拉住,拽到一旁,二话不说的将身上的披风解下,给萧初云披在肩上。
系好带子后,顺手将她腰间的龙纹白玉扯下,很是嫌弃的看了看,随即交给身手的小离保管,脸色有些微微不悦,说道:“岸陵天冷,小娘子别冻着了!”
“喂!那可是二皇子送我的!”
“那又怎样?好生保管就是,不必时时刻刻挂在身上!”
萧初云看到这一幕,心下只有:天啦噜!这殷云祁的一举一动莫不是在向她传达,面前这个人吃醋了!
看着殷云祁的眼神,她不禁的有些打着冷颤,向后退了退想避忌着殷云祁的目光,可奈何每退一步,这个人便跟一步,步步紧逼一步不落。
萧初云有些挡不住了,直接手抵着他的胸膛,说道:“停停停!那个……有什么事吗?有事说事,没事……别挨这么近!”
“你我之间,不必生分!”殷云祁冷着脸说道。
萧初云缓缓低下头,有些无措的眨巴着眼睛,嘴角强行扯出一抹微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随即说道:“那个……你身上的伤,可好了?”
殷云祁目光微低,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随即说到:“至少……不痛了!”
话音落,直接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去,可没走几步,她立即甩开了
殷云祁的手,只听着她说道:“我不会和你走的!”
殷云祁转过身说道:“小娘子怎么了?别忘了我们可有婚约,不和我走难不成还指望他人?”
萧初云侧过身,双手抱怀,一提这个便是一肚子气,此时本就是有点不高兴,现下便是犹如火上浇油般,有些不平的说着:“你别和我提婚约!你那就是趁火打劫,让我不得不答应!你倒好!等我答应了,你掉头又去给贺渺星下聘,我……”
“你吃醋了?”萧初云还没有说完,殷云祁便打断道。
“哼!我吃醋?对!我吃醋了!我告诉你,有她没我有我没她!”顿了顿直接转身对着他又复说到:“不过,她要与你成亲的消息已是人人皆知,所以……你干脆和我悔婚算了!这样你好我也好!”
殷云祁听后低头一笑,抬手搭着她的肩膀,一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十分宠溺看着她的说着:“原来小娘子因为这个啊?”
“是!要么娶我!要么娶她!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娶她,也是随了家母的意,以后好吃好喝的待着就是,这也不妨碍小娘子嫁给我啊!”
萧初云一听顿时觉得无奈到极点,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抽殷云祁一巴掌,幸亏现代不许三妻四妾,不然她一定会成为深闺怨妇,可既然接受了一夫一妻制的概念二十多年,怎么能受得了这番说辞?
气上心头,直接拂去殷云祁的手,抬手推了他一把,气呼呼的说着:“殷云祁!那是贺渺星的一辈子啊!她那么喜欢你,做梦都想嫁给你,你却为了娶我将她冷落一旁,你还不如之前推了这门婚事!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毁了她!”
殷云祁这时看了眼一旁的随从,他们立时退到一旁,转过头有些不解的看着萧初云,他不知道面前这个人为何会如此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