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偿命!”
“我那兄弟不过是辱骂了那女魔头几句,就命丧你手,想必你也与那女魔头脱不了干系!”
“我们要为他们报仇,若是杀不了你,也当为兄弟们尽心了!”
…… ……
这些人的叫嚣吵的冷半夏顿时心神乱了不少,本就是愧疚难当,在加上这些人的句句指责,仿佛犹如一把尖刀利剑齐齐插在她的心头。
她跟随师父练毒习武,一直都是拿小动物练手,可那些动物都是下了毒,又偷偷的趁着师父不注意时,为它们解了毒,尽数放生。
这次,是她第一次双手沾血,第一次染上人命,她多么想这是一场梦!
因为,她后悔了!若是在重来一次,她宁愿舍弃所有,也不要下山,不要离开师父,那便也不会有这么多的血色。
“他们的死,我很愧疚……你们要我偿命,那便来吧!”冷半夏眼神空洞不知在看向何处,她只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从雪谷出来的小丫头,原来只是下山玩一玩,没想到却惹了这么多事,那么多人因她而死,现如今她与那些人口中的女魔头又有何异。
此话一出,众人愣了一愣,谁都没想到她会乖乖赴死,可既然主公发下话来了,那也只能照办,况且主公也说了,只要她不死,任凭我们怎么处置,既然这样那还不简单?
一旁的手拿斧头的大汉,向冷半夏身后拿扁担的那人使了个眼色,只瞧着那人咽了口唾沫,犹犹豫豫拿着手中的扁担慢慢上前,见冷半夏没有反应,便高高举起扁担朝着冷半夏的后脑砸了过去。
“啊!”只听着这一声惨叫,冷半夏跌倒在地上,瞬间变不省人事。
这些人慢慢上前,探了探冷半夏的鼻息,试着拿脚踹了一下,见的确是晕了过去,没什么大碍,便聚到一起窃窃私语道。
“兄弟们,这怎么办?”
“主公说了,只要她不死,任由我们处置!”
这时,一旁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大汉,将冷半夏扶起,从她的手顺着胳膊慢慢往上摸着,不禁的身上忽然腾起一股火气,咽了好几下口水,还未说话,便只听着一旁的男子,指着冷半夏露出的胳膊说道:“快看,是守宫砂!”
落苏木慢慢走到他们身后,透过缝隙看到晕过去的冷半夏,又听到他们这么一说,顿时有种感觉传闻中的女魔头,应该不是她。可转念一想,又不禁的摇了摇头,感叹这丫头太好糊弄了。
不过,就算这姑娘是不是杀人凶手,都不该收到此番凌辱。一个女子,此生最重名节,若是毁誉,那比杀了她还痛苦。
“唉!哪来的蠢家伙,中了圈套还不自知,还是我来救你吧!”落苏木一声叹息摇了摇头,撇了撇嘴低声说道。
话音落,他便抬手拍了拍这些人的肩膀,在挑了两个瘦弱一点的男子,两手往他们腋下的笑穴轻轻一点,所有人便注意到这两个哈哈大笑的人身上。
落苏木趁机从那大汉的手中夺过冷半夏,背在自己肩上,两腿下意识的一动,落苏木便跑的比兔子还要快三倍,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一旁的蓝奕诚,原以为计划会顺利进行,冷半夏没了清白加之那些人对曼陀的诋毁,足以逼她动手开杀戒,可没想到偏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毁了他算盘的计划。
看着被救走的冷半夏,蓝奕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那些人没反应过来时,便以黑纱蒙面,跳了出去。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这四十多个人便齐齐倒在里地上,每个人的胸口留了一个发青的掌印,且心脉全部被震碎,各各口吐鲜血而死。
明日,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些人死于五毒教的武功,而且他们都是农夫装扮,只需散布一些谣言,到时五毒教便会引起公愤。
蓝奕诚看着满地的死尸,从袖管里帕巾擦了擦手,便冷冷的说道:“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们办事不利,送到嘴边的美人都能让跑了,真是无能!”
另一旁,落苏木不敢带着她回医庐,只来到一处破庙,将冷半夏放于一处的茅草之上,气喘吁吁的在一旁掐着腰,甚是鄙夷的看着冷半夏说到:“长的不赖,怎么和死猪一样沉!若不是知道背的是你,我怕是以为救了一头蠢猪!”话音刚落,落苏木顿了顿又复说到:“对啊!我本来救得就是一头蠢猪!”
此话刚尽,只瞧着冷半夏有些悠悠转醒,眼睛还未睁开,但她已然慢慢抬起手指着落苏木,有气无力的回怼道:“我……轻着呢!你才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