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人东西和帮助人一样,都要在节骨眼上,俗话说‘救急不救穷。’也是这个道理。
我今天收了小狗蛋家几文钱,他们因为兔子是自己花钱买来得,拿着回去也心安,不会因欠了你的情而不安,也不会滋生他们的贪欲岂是是很好?
银玄点头她觉得蓝光宇说的有道理,对着蓝光宇浅笑道:“蓝光宇,我明白了。”
浅笑中的银玄如盛开的百合花,冰清玉润透人心脾,蓝光宇忍不住将银揽入怀中,“银玄,不要叫我蓝光宇,叫我金阳,我喜欢金阳这个名字,因为它和你的名字相配,金配银,日配月,代表我们情比金坚,想爱的日子与日月同辉。”
原来他给自己取名金阳是这个意思,自己以前是误会他了,银玄心里泛起涟漪,她幽幽的靠在金阳的肩头,继续听他讲述过去的故事。
天上的上玄月悄然换成了下玄月,金阳抱起靠在自己肩头睡着了的银玄回到了医竹楼。
现在是梨村丰收的季节,梨村的选梨会要进行半月左右,在这半月里,医竹楼也注定了人不会少,因为有了金阳的排号就医的好方法,人多比往常多了却没有往常的拥挤,大家在待诊区坐着,有些还可以闲话一些家常,毕竟这十里八村的人相互通婚,串集,大家很多都相互认识。
你有你的次序,有人偏偏就要破坏你的次序,因为那人觉得他的主人在梨村是“老子天下第一。”
破坏这个次序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梨村、杏村、桃村、李村四村的管事——张家里的一条凶“狗”二强子。
二强子本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在梨村靠着吃百家饭长大,大家原以为这样的人,小时候村民给了他帮助,长大后他去了张家,当了张家的收粮先生,能帮村里人说上好话,减轻一些村里的交粮负担。
哪知,这人到了张家,便跟了张姓,将梨村村民哪家有多少鸡、鸭、鹅,村上有多少耕牛,多少良田,多少瘦田,产量多少,村里有多少壮劳力……如数家珍般告诉了张家人,还建议张家人提高收粮标准和数量,一度陷梨村的村民于水火之中。
早听说医竹楼的小医女医术了得,一般像这样的平民医者,张家是看不上的,今天赶巧少东家过来选梨,嗓子不舒服,便起了心去医竹楼看病。
少东家来到医竹楼,金阳便将号签给了少东家,并安排少东家在就诊区等待看病。
少东家没说话,狗先帮主人嚷嚷上了,“你这个没长眼的东西,没看到这是少东家吗,你竟然安排少东家和这群贱民坐在一起,你长了几个脑袋?”
张二强子训斥了金阳后,又对着诊室里的病人嚷嚷“没长眼的东西,没看到少东家来了,还不赶快滚出来让少东家先看病。”
病人一听是张家的少东家,心里不由的一惊,后背生寒,大家都知道张家人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比那些欺男霸女的管事家族还要可怕,现在少东家要插队,谁还敢说个“不”字?
正在就诊的病人赶紧退了出来,将位置让给了少东家。
少东家冷瞟一眼不识时务的金阳,又鄙视地看了看周围的村民,冷哼一声“一群贱民。”甩一甩衣袖就趾高气扬地跨进了诊室。
这人破坏了医竹楼的规矩,银玄本就心里有气,碍于不想为难村民,便忍着恶心给少东家看了他的嗓子。
少东家的嗓子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有些水肿,几粒含丸足已治愈,银玄包了几粒含丸给少东家,说道:“九粒含丸,每天早、中、晚,饭后含至丸化即可,三文钱。”
这时,张二强子猛拍一下桌子,把银玄吓一了跳,“你这丫头,眼瞎还是耳聋?少东家来你这看病,那是看得起你,少东家的钱你还敢收,你这医搂不想开了是不是?”
银玄本就心里有气,现在被张二强子教训是气上加气,她直接站了起来,毫不示弱地怼了张二强子。
“你这人,狗仗人势,你家主人还没说话,你就在这里乱叫,知道的说是你家主人对狗好,不知道的还认为你家主人没本事,连自己家的狗都看不好。
我开医竹楼给人看病和张家开米庄有什么不同,都是开门做生意,收诊费那是天经地义之事,就像太阳的东升西落,人要吃喝拉撒是一个道理,我凭什么不能收诊费,莫不是张家偌大的家业都是虚的,其实张家拿不出钱来,看不起病?”
银玄的话,怼的是张二强子,打的是张家少东家的脸,现在张家少主的脸是青一阵的红一阵,很是难看,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医女敢怼张二强子,更没想到张二强子会被一个小医女怼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