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觉得奇怪,匆匆地穿上了衣服,顶着一头湿发走了出来,却看见袁君逢把道士用绳子捆了起来,扔在了地上。道士十分可怜,连脸都被打肿了。
“袁公子,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袁君逢冷笑,“你下辈子再做这种好梦吧!”他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薛柔坐在了袁君逢旁边,“袁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我们家里?”
不提还好,一提袁君逢更加生气,又是一脚踹了过去,“怎么回事?让他自己说。”
道士哎哟哎哟的叫唤,“薛姑娘,薛姑娘,你快给我求求情,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君逢别扭的带着些醋意和怒意地说,“他偷看你洗澡。”
他讲话不清不楚,薛柔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呢?”
袁君逢有些生气,声音也变得大了起来,“他偷看你洗澡!被我当场抓住了!”
薛柔一时间有些尴尬,脸上也飘了两丝绯红,对野道士这种行为,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给打死。
突然觉得袁君逢踹的那两脚已经够轻的了。
袁君逢搜了他的身,发现了匕首和迷药,以为他想对薛柔做什么,十分气愤,狠狠地收拾了这个野道士一顿,疼的他哭爹喊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别打了别打了,我对薛姑娘真没那个意思!”
道士心里委屈,他虽然确实看得上薛柔的脸,可这次来也不是为了采花啊。
薛柔却眼疾地发现道士身上的不对劲,“袁大哥,别打了。他身上有问题。”
“什么问题?”
“这儿,还有这儿,都是瘤疫的症状。”薛柔凝重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也会染上病?”
他不是还能把病人给医好吗,怎么自己身上还会得病?真是让人想不通。
道士别别扭扭地不肯说实话,又被袁君逢狠狠收拾了一顿。他好的时候也打不过对方,更别提现在还生病,更打不过了,只能哭着求饶。
在薛柔跟袁君逢的逼迫下,他想给王富贵隐瞒都不行。毕竟自己也就是个软骨头,不是什么硬茬。
袁君逢大马金刀地坐在上座,“说吧。你说你不是为了柔儿而来,那你是来做什么?”
薛柔也说,“你身上的病是怎么来的?老实交代。”
道士肿着眼睛说,“你们这么多问题,我要怎么回答,只能一个个来。”
他忿忿不平地说,“我之所以得这个病,全是因为王富贵!那个不要脸的狗贼,他陷害我!”
“他陷害你?怎么陷害你?”
“他偷了我的药方和钱,还把我扔进了乱葬岗!”
他一找到人说话,就开始滔滔不绝地抱怨。
薛柔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可是据我所知,你跟王富贵是一伙的。我就很好奇了,他丢尸块让人染病,你又去救人。究竟有什么目的?给我老实交代!”
袁君逢拿着一把刀在旁边把玩着,实则是吓唬他。道士心道不好,但又不敢不说。
“我们确实是一伙的。”他咬咬牙,“只是之前闹掰了。”
袁君逢冷眼看他,“所以你们的目的是什么?陷害整个村子的人都得病?你再去治好?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道士欲言又止,却害怕袁君逢的威严,只得全盘交代,“我跟王富贵,还有柳生都是一伙的。最初是王富贵说,有这样一种传染病,很严重。可以设计让村子里的人都染上,我们再来把他们给救好,向村民们收取费用。这样我们就可以赚钱了。”
薛柔跟袁君逢都感到了极大的震惊,“你们让那么多人染病甚至死亡,就为了赚钱?”
道士点点头,“是王富贵提议的,他爱财。所以才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
“那柳生呢?”
“柳生是我徒弟。”
“所以,最开始乱葬岗上的山泉水也是你们堵住的?”薛柔不可置信的问。
“是。”道士心灰意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