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们拿着武器,对袁君逢怒目而视,却谁也不敢上前。
袁君逢跟薛柔倒退着走到了院门口,柳宣咬着牙说,“解药你也拿到了,现在可以把我放了吧?”
袁君逢跟薛柔对视了一眼,松开了柳宣的手,看他想要喊人,又狠狠地朝他的小腿骨踹了一脚,转身拉着薛柔就跑了。
柳宣痛得坐在了地上,管家急急忙忙上来扶,“老爷,你怎么样?来人啊,快去找大夫!”
柳宣满脸的冷汗,更加阴狠地说,“别管我!去追人!一定给我把人给追到!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他的腿一定是骨折的,袁君逢踢过来那一脚的时候,他听见了清脆的骨头碎裂的声音。
袁君逢拉着薛柔的手一路狂奔,这些家丁和侍卫就像不要命似的,哪怕知道了薛柔的身份,也还在狂追不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给他个教训似的。
两个人被追到了一处山林里面,人实在是太多了,袁君逢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后面的追兵,背上却挨了一刀受了伤,他抓着薛柔的手,忍住疼痛,“快走!”
进了山林之后,袁君逢抓住薛柔往树上一纵,悄悄躲了起来,侍卫们追了进来,却没有发现人,“走!一队人回去向老爷禀报,剩几个和我在这里继续勘察。”
发号施令的人一说完,便有几个跑回了柳府上,而其他人则是四处巡查。等到他们渐渐走远了,薛柔才喘了口气,转过头还有心情跟袁君逢笑了笑,“现在要不要把面纱摘下来了?只有我们两个人。”
袁君逢看她这轻松的说话模样,却是生气了,偏过头去,“你为什么要私自行动?就因为我们吵架了,所以你连告诉都不告诉我,就自己跑出来吗?知道有多危险吗?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谁知道柳宣那老匹夫会对你做什么?”
薛柔噗嗤一声笑出来,捏了捏他的脸颊,“怎么?袁大哥吃醋了?柳宣虽然猥琐,可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你别多想了好不好?”
“哼,专门会跟我开玩笑。把手拿开。”袁君逢偏过头去不理她。
薛柔抱着他的手臂蹭了蹭,叹了口气,“袁大哥,我错了。我真诚向你道歉,我不应该自己一个人跑出来,还让你担心了。你不知道我看见你的时候有多感动,就像是看见什么从天而降的大英雄一样。”
袁君逢没说话,耳朵却悄悄红了红。
薛柔看见,便更加不管不顾地说,“你快让我看看吧,你的伤口,待会儿化脓了怎么办。我很担心你的。”
薛柔已经说了这么多软话,袁君逢也不好意思再跟他生气,转过头来,只是没什么笑意,“下次不允许再不说不顾就自己跑出来了,知道嘛?”
薛柔悄悄勾了勾他的小手指,嘴角漾起温柔的笑意,“我知道,袁大哥最好了。”
袁君逢终于展颜一笑,伸手捏了她的鼻子,“你啊你啊,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薛柔哎呀一声,“你的伤口快给我看看,我给你包扎一下,我还带了伤药呢。”
袁君逢跟薛柔两个人解开了心结,他便默默地把受伤的背部转过来给薛柔,就像往常一样,薛柔细心地给他包扎着伤口,上了伤药,她笑嘻嘻地说,“我给你扎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袁君逢轻斥她,“胡闹!”
薛柔牵着他的手,从树上眺望,突然看见了什么,拽了拽他的袖子,“袁大哥,你看那边!”
袁君逢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才发现这山林之中竟然被人刻意开了一条路,像是通往什么地方的样子。
袁君逢眯着眼睛,“有古怪,走,柔儿,咱们也去看看!”
两个人看附近已经没有侍卫,从树上跳了下去,沿着那条被开过的道路行走,看着路上的车辙印,薛柔蹲了下来,伸手摸了一把泥土,“是银色。”
袁君逢神色凝重,“看来里面一定有别的东西。咱们进去看看。”
薛柔点头,两个人顺着这车辙印一直往里面走,越走越觉得古怪,薛柔说,“袁大哥,你有没有觉得,这地方的感觉和我们之前发现的那个矿洞差不多?也是这样的车辙印,并着没人的荒山野岭。”
袁君逢说,“走,里面也许还有一个矿洞也说不一定。”
果然是被袁君逢说中了,两个人顺着这路往前走,果然看见了一个巨大的被开采的矿洞,门口还堆积着刚刚被人开采出来的银。
有采矿人背着背篼从里面一筐一筐地背出银子来。
薛柔跟袁君逢都惊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