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给顾文带了点吃的,短短几天就看见顾文长了胡茬,看起来很颓废的样子。顾文抬眼看见他们,也只是苦笑一声,“薛姑娘,袁兄,你们来了啊。”
薛柔把吃的拿出来给他,“来,这是我亲手做的点心,你尝一尝好不好吃。”
顾文伸手拿了一块喂到嘴里,“好吃。多谢薛姑娘。”
他看起来神色恹恹,“难为你们还想的起来看我,又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真是不好意思。”
“哎,别说那些丧气话。”薛柔说,“外面都在盛传你去狎妓,然后杀死了一个妓子。我跟袁大哥都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跟我们解释清楚吧。”
顾文苦笑道,“也就只有你们二人还肯相信我了,现在外面一定传的很难听吧。什么狎妓杀妓,什么兄弟不和的,虽然我在牢里听到的不多,但也勉强有所耳闻了。”
袁君逢沉默着点点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先跟我们说完,我们才好给你出些主意,否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的名声恐怕没有办法洗清了。”
顾文叹了口气,“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对于薛柔跟袁君逢,他自然是无比信任,便把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告诉了他们,带着些恼怒,为自己的轻易信人和没有戒心,他恨恨地说,“我早知道他们会如此陷害我,之前就不应该留什么恻隐之心。什么亲情家人都是扯淡,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他们一家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了。我真是倒了大霉,竟然还流着他的血!”
顾文越说越气,恨不得一把割开手腕,把属于顾才的血全部给放干净。
薛柔赶紧拦住他,“别激动。你虽然和顾才有血缘关系,但传授你孝道和知识的却是你的母亲,别这么冲动。”
顾文叹了口气,“我对不起我娘,她去世之前反复交代我要好好生活,不要跟顾家的人作对,我却没有听她的话,现在还住在了牢里,想起来就觉得羞愧。”
袁君逢说,“你的意思是,有人哄骗你说顾源就在青楼的房间里面闹事,然后你推开门进去,就恰巧有人死在了几年。顾才带着人闯进来,说是你杀了人?”
顾文点点头。
薛柔说,“我怀疑你是被人阴了,很明显走进了他们的套路里面。”
袁君逢也说,“你对他们没有戒心。想想都知道,顾源借的是顾才的势,怎么可能突然来找你?只是没想到,这次害你的竟然会是你的亲生父亲。”
顾才苦笑,“我更没有想到,都说虎毒不食子,他从前忽视我轻视我,现在还害我。不过也算是扯平了吧,毕竟我也想举报他,还在找他的证据。”
薛柔忿忿不平道,“怎么能算是扯平了?他可是明明白白的犯了事,看你清清白白的转头来害你,很不应该。”
三个人分析了几分钟,都一致认为是顾才设下来的圈套,为此不惜将自己的亲生儿子拖下了水。毕竟好多人真的看到了,顾源去了青楼并且和人发生争执。也看见顾文跟着管事去了青楼,坐实了他的罪名。
正在商量着要怎么把他救出来,突然他们收买的那个狱卒急急忙忙地赶过来,说顾才要来了,薛柔跟袁君逢不想让他听见几个人的讨论,便准备转身离开。
却在出门的时候恰巧碰上了顾才,对方仍旧是那样威风凛凛,一表人才的样子,只是看起来颇有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薛柔想假装看不见他,直接越过去,顾才却叫住了他们,“薛姑娘,袁将军,留步。”
袁君逢淡淡地说,“顾大人有什么要事吗?没有我们还要赶着走呢。”
顾才笑嘻嘻的说,“刚才两位去了牢里看我那个宝贝儿子了对吧,我都知道了。”
薛柔嗤笑道,“也算是宝贝?顾文投胎做了你的儿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顾才说,“话不能这么说,我做了他父亲,也是够倒霉的了,我都没有计较,他计较什么呢。哪里有儿子嫌弃爹的道理?”
薛柔懒得跟他说这些废话,拉着袁君逢便要离开,顾才却说,“薛姑娘,袁将军,我建议你们少去搭理顾文,小心惹火上身啊。他这个人本身就是个祸根,火别烧到你们身上,事情就变得很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