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瞪他,“就你话多。”
柳姨娘没有下人的按守之后,一下子扑过去了,“儿啊!我的儿啊!”
薛柔跟袁君逢都皱了皱眉头,他们根本没有打多重,就三下而已,小惩大诫。看柳姨娘哭成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顾源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但他们什么都没说,毕竟顾才都已经甩袖离开了,他们更不想跟这个溺爱儿子的妇人说话。
两个人离开后,柳姨娘才让人扶起来顾源,“来人啊!你们这些蠢货!还不过来把少爷扶起来,我的源儿啊!你怎么就受到这样的委屈呢!是爹娘无能啊!才让人把你打成这样!”
下人们撇撇嘴,哪有,他们看着的,就不过打了三下的。这还不是因为少爷手欠嘴欠,要去调戏人家未婚妻,找上门来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人家将军的地位,足够告御状把少爷杀死了,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但他们也知道,夫人惯常最宠着少爷,因此什么都没说,默默的把顾源扶了起来。
这小子除了留恋风月场所,根本就不去锻炼,一身的软,肉,白白胖胖的,根本没怎么打,就已经晕过去了。现在满脸的冷汗,趴在下人的背上,口中还喃喃道,“娘亲,我疼…”
“娘亲在呢在呢,源儿不疼了。”柳氏搅着自己手机的帕子,一边哭一边跟着顾源跑。
顾才坐在正厅里喝茶,都是上好的茶。本来是准备给袁君逢的,谁曾想人家来就直接动手打人,打完就走了。
顾才说,“袁将军那边如何了?结束了就请他过来喝茶。”
管家欲言又止地说,“老爷,袁将军刚刚已经离开了。”
“什么?那少爷呢?”
“被夫人送去休息看伤了。”
顾才心里还是有些不忍,站起身来说,“那我去看看少爷,他也算是受苦了。”
顾源被放置趴在床上,掀起衣摆,一片红通通的屁股,柳氏擦着眼泪指挥着人给他上药。
顾才进来一看,问道,“源儿如何了?”
柳氏转过头看见他,就开始哭诉,“老爷啊,我们母子对您可是一心一意的!源儿如此敬重您,我如此爱戴您!怎么能放源儿被打成这样啊!”
“这是做了什么孽啊!竟然养了顾文那么个小白眼狼,早知如此在外室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他捏死!怎么还留了他一条命呢!看看现在,他竟然联合外人来欺负我们母子了!他这是要活活把他弟弟打死啊!”
顾才心里原本的心疼也被她这么一说就结束了,呵斥道,“胡言乱语些什么!这跟文儿有什么关系?若不是你儿子平白无故去调戏人家袁将军的未婚妻,他会被打成这样?我看你就是深宅待的时间太长了,只会哭哭啼啼,连教育儿子都不会了。再这样下去,源儿要被你教成什么样子!”
“现在才是个将军,再往上是不是要把陛下也给得罪了,你自己说!”
柳姨娘说,“我们没有这个意思啊老爷…”
顾才耐心耗尽,“有没有你自己知道,我懒得管了。来人,把夫人请回去,这两天就在家里待着。少爷的伤专门找两个丫鬟和小厮来负责,顺便请一个医师。看好夫人,这两天就不要过来了。”
柳氏更是哭的不像话,“老爷啊老爷,我什么都不说了,你千万让我看看源儿啊。”
最终顾才还是收回了刚刚说的话,让柳氏可以过来看儿子。
日子就这样平淡无波地过去了几天,顾文进了京城之后,跟薛柔和袁君逢的关系一直很亲近,有什么事情也是个两个人商量之后再说。
这天,顾文兴冲冲地来到了府上,隔着老远就开始喊,“袁兄!薛姑娘!顾某又来拜访了!”
薛柔惊喜地迎了出去,“顾文,你怎么来了?”
袁君逢站在一边,抱着手看他,也有些惊讶。这家伙前两天不是才被刺杀嘛,现在怎么就如此神采奕奕的了,难不成恢复的这么快的?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出来了。
顾文脸上的笑容就变得更深,“是啊,今天有好消息的,所以才来找两位好友共同商量嘛。”
三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子旁边,袁君逢说,“什么样的好消息?”
顾文把手上的文书摊开给他们看,“说起来也是巧,我本来是去搜集顾源做的那些事情,结果找到了一个人,又顺着摸,发现他竟然跟我那好父亲也有关系。顾才以权谋私,让这个人替他做了不少事情,揽的钱财也不少,实在是一笔可观的数目。”
薛柔也高兴起来,“那太好了。你前两天才说要反击,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给你!”
顾文却摇摇头,“还早着呢,我手里的证据太少了,要想把他们扳倒,恐怕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薛柔拍拍胸口,“这有什么难的,我跟袁大哥可以给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