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惦记着白源说的那神秘义兄做的菌子汤呢。
白源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走进屋里又拿出什么来。薛柔好奇地看着他。
原来是一幅画,看起来时间有些久了,纸张都在泛黄了,但边边角角却是平整的,看得出来主人对它的爱护。
白源摊开画,“这便是我义兄。我和义兄自小就结识了。那时候我们还是稚子,有一次我跟父母走失了,恰巧碰到义兄,比我还矮半个头呢。人却神气得很,拉着我很淡然地就找到了回去的路。后来我们便分离了,直到多年之后再遇见,都已经长这么大了。义兄平日里喜欢云游天下,没准儿哪天你们还能见到他呢。”
薛柔凑过去跟白源一起看这画,一说起义兄,白源的画滔滔不绝,直把人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感觉,引得薛柔啧啧称赞。
袁君逢却皱着眉头看着薛柔手里那画,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感觉怪怪的。明明听白源说起来,那义兄应该是手脚灵敏,机智过人,或许还有些许武功傍身的。这画上的人俊美异常,却莫名给人一种柔弱之感。那凌厉冷漠的眼神又不像是正常富商家庭的孩子的眼神。
“冒昧问一句,白兄,你义兄家里是做什么的?”
白源愣了一愣,随即笑着说,“怎么,袁兄,你也对我义兄感兴趣了?虽然我这义兄容貌俊美非常,却的的确确是个男人啊。恐怕不好吧。”
薛柔皱起了眉头,却也没生气,再仔细看那画,也觉得有些不对劲。男人的骨架这么小的吗?别不是女扮男装吧。
但看白源的样子,却又是确确实实认定他义兄是个男人。白源笑了笑,“我错了,不应该开玩笑,看薛姑娘眉头都皱起来了。我祝你们二人白头偕老。不过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也不知道。我碰见义兄的时候还小,再见他也只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还真是不知道他家里做什么。”
“我问过他,义兄说,家里就做些制作工艺,什么都做过,所以他才有这手艺。”
正说着,突然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吵闹,有女孩子娇娇气气的声音,好似在撒娇,又有一个偏中性沙哑的声音,好像很无奈地哄着她。
“云哥哥,你带我出去玩嘛。我就留在你这里玩几天好不好?”
“别闹了,小香,你父母还在等着你呢。你这样瞎跑出来,他们会很着急的。”
听起来像一个偷跑出来的女孩去找邻家哥哥玩的故事。
然而白源却突然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地说,“这个死丫头。”
薛柔不解地看着他,“白公子,你认识?”
白源脸色变了又变,“应该认识,等我出去看看。”
推开门,便看见门口果然站立着两个人,只是看那动作不像是过路人,反而是主人。
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孩正甜甜地笑着,她身边站着一个比她高半头的穿着黑色短打的少年,看起来很是冷漠,嘴角却又无奈地笑。
白源撸起袖子就冲过去,“死丫头,你是不是偷偷跑出来的?”
白香香的笑意僵在嘴角,瞪大了眼睛,“哥,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离家出走了吗?”
白源呸了一声,“什么叫离家出走?你哥我是去追求艺术的巅峰。算了,说了你个死丫头也不懂。”
两人嫌弃地看着对方,还是那黑衣少年皱了皱眉头,“进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