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发现了什么问题吗？他撒谎了？”男人的声音淡淡的，似乎也在思量着男人的话，“但是他没有任何的理由去帮助那个女人。”

听着老人的话，joker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摩挲着下巴的手指，轻轻地收了回来，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点着桌面，随后朝着身旁的老人抬起了头，狭长的眸子中带着几分狡黠，“他是不会帮助乔汐，但是如果说他被一个女人耍了，并且让到手的人逃了出去，你觉得他会愿意让你知道？”

老人听着Joker的画眼底划过了一丝诧异，但只是一瞬的功夫，便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剩下的只是一片冰冷和淡漠。

带着几分怒意的眸子，缓缓地从joker的脸上转到了她面前的屏幕上，看着屏幕上已经完全乱做一团的战局，老人的脸上也寒意更深了几分，“你就放任那个蠢货？”

“但是他现在很好利用，也更想要找到乔汐，不是吗？与其说把他找回来，倒不如让他保持现在的怒火，为我们所用，至于成功与否，再说这件事情也不迟。”说着joker缓缓的将自己的手再次放到了面前的键盘上，看着屏幕，另一边不断出现的代码，那双平静的眸子中也总算是微微荡起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他很清楚，电脑另一边跟它对峙的人是谁。

是他一手带起来的人，虽然说很多的时候他对夏宝贝是利用的，但是从小带到大，即便有着不情愿和不得已的伤害，夏宝贝对他的意义还是有所不同的，起码在他的世界中，夏宝贝已经占据了一个特殊的位置，甚至可以说像是他的一个成果，一个心血堆积出来的孩子一样。

但是现在一直与他对峙，甚至让它变得寸步难行的人也是他，在心中骄傲的同时，joker的心理更多的也是一种对于背叛的怒火，就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却被判想要逃离自己一样。

一旁的老人看着Joker眼底神色的变化，视线也缓缓的朝着他面前的屏幕上往去，看着屏幕上浮现的画面和代码，老人的心中也一瞬间了然。

夏宝贝的存在，不只是joker的身边，也一直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

Joker，虽然在感情上可能比较淡薄，但是所有人都很清楚她对夏宝贝的不同，现在看着joker的反应，甚至不用想老人也已经猜到了Joker此时心中的想法复杂。

淡淡地看了Joker一眼，老人收起了心中的情绪，直接拉开了他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满是皱纹的脸上难得的褪去了，原本的严厉，带上了几分笑意，只不过此时的笑却完全不达眼底，说不上是冰冷，但却也让人心并不舒服。

“再想夏宝贝？”老人说着也直接将一旁的杯子直接放到了joker的面前、脸上的笑容不减，也不理会Joker的反应，自顾自的继续开口，“夏宝贝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是吧？”

Joker听着老人的话，眉心紧紧的拧着，看着他的眼神中也带上了几分复杂，只是深深的看了老人一眼，随后便收回了目光，薄唇轻启，“是，他是我见过最聪明，最有天分的孩子，甚至比起我还要更甚几分，它超越我也不过是一个时间的问题，甚至……”

说着，Joker眉心蹙的也更紧了几分，最终却只是长长的输了一口气继续道，“甚至他现在都已经不逊色于我了，跟他对峙的时候，我甚至能感觉到吃力和明显的力不从心，不仅仅在思想，还有在体力和精力上，我也已经追不上他了，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我的确已经老了，圈子里需要更新鲜的血液，而我不是，我只会随着时间被替换掉，除了宝贝，甚至还会有其他人，没有人能够阻止社会进步的脚步，我也一样等待的我的也只有被淘汰，我仗着的，不过是多年累积的经验和能力而已，但是这些早晚都会被超越。”

说完joker在脸上甚至多了几分的释然。

从进入到骇客行业来，joker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甚至可以说从一开始就已经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骄傲和成功奉承和讨好，几乎一直包围着他，让他感受到自己能力的同时，也逐渐的迷失，变得自负骄傲，让他承认自己的实力不足，简直比杀了他还要命。

偏偏是这样一个人，现在是直接承认了自己的无能为力，老人看着眼前的joker，浑浊的眸子中，也划过了，几分的寒意。

他想听的，可从来不是这些没有关系的结果和想法，她想要的只是结局，他所满意的结局！

敛去了眼底的情绪，老人只是深深的看了joker一眼，一切仿佛就又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