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阿娘再见。”朝戎对芸娘告别,转身跑下木台:“云信我们走吧!”
云信跟在她身后出了竹院。
院外,一辆牛车停在门口,车的两边围着矮栏,四根木杆支起遮阳棚,车上放着桌椅和书箱。
朝戎出门就对上一双憨憨的牛眸。牛对她哞了两声,甩了甩尾巴。
“牛哥好啊!”见牛如此热情,礼貌的朝戎对它招了招手,然后利索地爬上车。
后面的云信对此哭笑不得,坐到朝戎旁边的驾驶位上,扯了扯缰绳。
牛领会七意,迈开蹄子,带动车轮往前行去。
“云信,你这牛哥挺帅的!”朝戎赞道。像云信这种有车有房有事业、性格温柔又皮囊上好的人,如果放在她那个世界,定是受万千女性追捧的青年才俊。
“你啊……”云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索性不予置评,专心赶车。
牛车载着二人往村头的方向走。
旭日初升,远处的汝河波光粼粼,河对面的田里已有农夫劳作。六点的杏花村炊烟袅袅,柴火气息与食物的香味交融飘散,妇人忙进忙出。
朝戎第一次直观地感受杏花村的早晨,周围的安宁和谐令她身心舒适,仿佛灵魂都得到了涤荡。
牛车经过家家户户的门口,村民们见到云信和朝戎,无一不热情地打招呼,且往朝戎怀里塞刚蒸起来的包子或红薯,抑或是刚摘的新鲜蔬菜,有些孩童玩闹地跟在牛车后面跑。
才经过半个村子,朝戎地怀里已经抱了一大堆吃的东西,身后还放着村民送的自家种的菜。
朝戎小心翼翼地用衣服冒着热气的包子红薯鸡蛋等,不让它们有机会溜掉,眸弯似月。
这些东西表达了村民们对慕长缨痊愈的祝贺,是最真挚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