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将几包药递给她,“这些天,你要仔细调理,我们要一击即中,你若是能成功怀上晋王的子嗣,到时候晋王妃失踪,时间久了,晋王即便心里没你,还能没有孩子。”
柳舒自愿成为太后的棋子,这能怪的了谁,只能自求多福了。
太子滚动着轮椅在太后的宫里穿梭,这是他长大的地方,门槛都被拒掉了,这样方便他出入。
冷少臣最近生病很少进宫,冷言一直陪伴在他左右:“太子,晋王明日回京,车队晋王在青石镇过夜,听闻鹰王府也要去迎接,原是鹰王府的世子爷混在晋王的车队回京了。”
“混在?”堂堂的鹰王府世子爷,何时需要藏头缩脑了。
“冷门主也不得而知这位世子爷的意图,似乎对慕容府有些兴趣,荣贵妃这些日子与晨曦楼的书信来往很是密切。”
“战王呢?可有举动?”太子对这个弟弟恨之入骨,有时却高看一眼,远比黎王在他心里的位置要高一些,他很矛盾,人嘛,或许就是矛盾的,经历了生死的纠葛,他看透了很多东西。
“战王府都是很消停,北国的七公主与战王日渐融洽,两人的感情亦是很好,而且奴才发现,战王府有一个侍女一直在盯着七公主,奇怪的是,这位侍女,居然和北国的八公主很像,以前,奴才曾经奉命给八公主送过几次信件,故而,有些熟悉。”
太子微微低垂着头,岑薄的唇轻轻抿着,唇角勾着一抹淡淡的弧度:“越来越有趣了,孤倒是很期待这场大戏的开幕和收尾。”
阿福在上官白门前逗留了几日,终于等到了托布儿的出现,他噙着一抹阴冷的笑容:“老子还当你再不出来了,看来还是想念老子的,毕竟我么同床共枕这么多年,除了我,你还能去找谁,若是看上那个野-男人,小心老子废了你。”
阿福满嘴的污言秽语,托布儿从来没有想过,阿福居然也能这么霸道,男人,他也配,这么多年要不是上官的原因,他们都要饿死,甚至被组织整死。
托布儿绕过他继续往前走,阿福也不闹,跟着她往里走,托布儿突然停住脚步,“你确定要跟着进去?”
阿福点点头,“我是他的父亲,当然要让她知道。”
“哦,也好,白儿的脾气你是知晓的,一旦她闹起来,跑到上官的面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我是无所谓,反正是待宰的羔羊,倒是你,措手可得的锦绣前程,就要付之东流了。”
阿福面色微僵,在上官白眼中,有就是府上的奴才,怎么着也不体面,她是断然不会认他的。
“那边让我们想办法挑起皇家几位的王爷的内部争斗,若是他们都稀罕那个位置,倒也好办。偏偏剩下的三位,都是风花雪月之人,我一时难以下手,你有何好的主意,说说。”
托布儿向来心思深沉,诡计多端。这么多年,很多事情都是托布儿发号施令,他去做罢了。
他紧紧的盯着托布儿,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表情:“你不要想着自己做到了,去向那边邀功,你现在没有人手,那边安插在京城的眼线,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只有依附我才能完成任务。”
“知道了,那你等着吧。”托布儿甩开他,大步跨进院中。
上官白在屋后拾掇菜园子,先前她是大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经过这几个月的生活,她学会了很多东西,倒也觉得自食其力蛮好的。
就是身子笨重了,弯不下腰,只能勉强借助锄头,将菜园子中的杂草除去,汗水一滴滴的落入泥土中,她浑然不觉。
托布儿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酸的很,她如珠如宝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到了如今,却要受这份煎熬,她到底是看不过去,让丫鬟去将小姐搀扶回去。
上官白不以为意:“你怎么又来了,我家不欢迎你,这菜园子里种着我半年的菜呢,拾掇好了,菜式长得好,我也高兴,你别过来,都踩了我的秧苗了。”
她很是厌烦的怒斥不懂事的丫鬟,怎能这般践踏别人的劳动成果,若是放在以前,她可能回不屑,时光摇曳,当真是改变了一个人太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