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这就去办。”墨量耳聪目明,武功高深莫测,追随他多年,深知主子的命令不能有违。
“下去吧。”男子从容的打开手里的画卷,一副美人深秋戏水图唯美唯俏,画中的女子娇柔可人,光着小脚丫,顽皮的坐在岸边,不时扑打着水花,一双嫩白如玉的小脚与水花交织在一起,波光粼粼,阳光中,美人顾盼生息,美不胜收,伸手抚摸画中之人,“晴儿,何时我才能将你带离开着凡事的纠葛,去过我们平静的生活。”
晴儿连打几个喷嚏,将银票收好,吃过早饭,整理妥当,“喜鹊,换了衣服,我们上街转转。”
“小姐,您虽不得晋王喜爱,可终究顶着晋王妃的头衔,这样频繁出去不好。”
“那好,你在家里,我出门。”晴儿拿过一件猞猁皮的厚斗篷。
“小姐,这件衣服好贵重,您多会儿置办的?”喜鹊的双眼闪着金光,一心都扑在这件斗篷上。
晴儿忍俊不禁,“不是陪嫁吗?我在柜子里找到的。”
“怎么可能,这件衣服少则都要几万两,不要说三姨娘拿不出,即便能拿得出来,大夫人也绝对不会让它出现小姐的嫁妆里。”
原本还有些笑意的唇角僵硬起来,墨宝快步进来打断了晴儿的沉思,“慕容小姐,王爷让老奴把参加宴会的衣服送过来,小姐试过,不合适的地方马上修改。”
墨宝眸光里隐藏着一丝惊艳,即便是丞相府嫡出的小姐,慕容乾也绝对不会陪嫁这么精贵的物品。何况慕容小姐出嫁,只有两台箱子,足以显得寒酸,嫡出的慕容嫣儿也不过十二台,多数都是大夫人的贴己。
“衣服先放着,回来再试。”喜鹊衷心但很迂腐,墨宝望着离去的倩影,眉峰渐渐靠拢。
“王爷,小姐又出府了,像是有急事,衣服也没有来得及试穿。”
坐在正位上的男人冷着一张脸,深邃的五官更像是精心雕刻出来的雕塑,墨宝恭敬的跪拜,“王爷,小姐顶着晋王妃的名衔,经常出现于大街小巷,老奴以为不妥。”晋王淡漠游离的眼神,墨宝还是要不惜余力的提醒,早些将这位不如意的小姐请出晋王府,王爷虽有残疾,仍是皇家嫡子,怎的就娶了个庶出的。
“宝叔,这么多年过去了,太后还是没有打算放过我,你说,她的生辰,还会玩出多少花样?”晋王抬眸,墨宝赫然,王爷行事多有怪癖,转移话题,足见王爷对慕容小姐有庇护之意。
“王爷,皇后娘娘为您隐忍了二十年了,皇上体恤您和娘娘的不易,可太后把持着先皇留下的密诏,皇上也是无可奈何,老奴斗胆,求王爷要耐着性子。”
“呵呵,这两条腿都废了,还是个瞎子,一个废物对他们到底能有多少威胁,难不成本王还有睁开眼睛站起来走路的一天,赶尽杀绝真真是狠毒。”
墨卓峰冷冷的眼神与墨宝对视,阴冷的面容带着淬毒的青紫。
大街小巷被洒水净扫,张灯结彩,家家户户都把门面收拾的别致喜庆。晴儿穿街走巷,不时的向周围的人打听着。
一路来到处僻静点的院子,上前敲门,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这间铁匠铺与众不同,别家的都是开在街面上,方便生意上门。这户恨不能藏起来。即便如此,院子里热火朝天的干劲,可见生意丝毫不受影响。“姑娘,请问您找谁?”晴儿一身华贵的穿着让店里的活计不容小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