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所提到的所谓不尊重,一方面是指慕容羽不尊重自己的身份,自轻自贱,另一方面也是指他身为宗室皇族之人,却不敬皇权,这两点扯出来,无论哪一方面都是值得史官好一通说道的。
吏部尚书如此大张旗鼓的宣扬出来,无疑于是给慕容羽的一种威胁,以及摆明了自己的态度,决不可能与他善罢甘休。
而慕容羽虽然与人仁厚,却也不是那种会随意人过来抹黑,欺压于自己之上的性子。
“我朝立国以来,凡是新皇登基,都得要平定天下所有冤假错案,才好叫百姓相信此人能够以民为本,管理好慕容家的这一片大好河山,本王自以为如此决定,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再者列位说我擅动玉玺之事,柳家的冤案原是发生在先帝在位期间,以先帝在位之时,本王登基之前处理了,也算是给先帝的一个交代,莫非诸位大臣,还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吗?”
“还是说列位大人,竟然想要如此不顾先帝的颜面吗?”慕容羽一开始说的还十分和缓,现在这句话竟然加重了语气。
慕容羽乃是上过战场之人,身上自有一股肃杀的气势,如何是朝中这群只会舞文弄墨的文人经受的住的,当即就有好多人低下了脑袋去。
再者,这些人都是打着慕容羽的名号过来,为自己谋得好处,而现在慕容羽也以同样的方式回敬回去,便更是断了这些人开口的借口。
不少人已经开始后悔起来,为何要趁着她性子好的时候过来惹上这么一尊大佛,可吏部尚书大人却是越挫越勇。
“果然如王爷所说,倒也是无可厚非,但若是柳家的冤情果然是这样,那位在先帝身边伺候的小太监是柳家的后人,这件事就可得好好的说道说道了。”
闻言,慕容羽的眼神都不由得变得凌厉起来。
“柳家人既然因为先帝的原因蒙受了如此大的冤枉,现在却还得以太监之身在先帝身边伺候,莫非他就能这么的沉得住气,不伺机报复吗?”
吏部尚书这么一开口,大殿里面的风向就又改变了,它听着身后这群人的窃窃私语,心中冷笑。
知道这许多人靠不住,带他们来也不过是给自己壮壮声势发了,而看着慕容羽脸上的神色如此凝重,他心里便愈发得意。
“这话说的不错,我看那先皇去世的蹊跷,明明是身强体健,正是春秋鼎盛之际,怎么会突然暴毙,睡死在了床上?”
“可话虽如此,却并没有见过先帝受了什么损伤,瞧他的遗容也不像是中毒的样子,连太医都查不出来的事,又怎么是我们好随便说道的呢?”
听着身后这群人风向不一的谈话,吏部尚书又赶着补充了一句,其中还意有所指慕容羽。
“诸位不知道的天底下稀奇古怪的药物多了去了,就是王爷他们那么贫瘠的藩地上,不也出了一种叫先皇惦记依旧的神树,大大改善了那一片百姓的生活吗。”
“就是一样查不出来的毒药,又有什么稀罕的?”
此话一出,底下便是一片哗然,慕容羽听着这群人一唱一和,知道他们是故意为之,心里愈发的觉得可笑。
“尚书大人这完全是无稽之谈,又没有证据在手上,自然是想怎么说都随心所欲的。”慕容羽脸上的表情微微沉了下来,不怒自威的气势叫底下人也瞬间闭上了嘴巴。
“再者,柳辞在宫中却并未博得先帝怎样的青睐,就是能够在宫中勉强度日,也都靠着他拜的王德全为师父,才能让日子稍好一些,如何能够达得成初为这样的阴谋论?”
“王爷,这才算得上是胡口乱诹的吧?他若是在宫中一点地位具无,那当日过来宣读圣旨的人,又岂会是他?那德全公公又上哪里去了?”
吏部尚书冷哼一声,将右手背在身后,再一扬手,“诸位大人,若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只怕还得德全公公亲自出来指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