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慕容麟选定了胡日辉来做这个接待员,实在是考虑的很充分了。
那太监跟胡日辉好说歹说,也得不到什么好处,那胡日辉心里跟明镜似的,却偏偏不搭他的这个茬。
太监没得办法,只好派个人到王府里面打听慕容羽的意思,可慕容羽一直呆在院子里面,韩玉凤每每派人出来也都是说王爷有事不便见客。
如此一来二去,便是再蠢笨的人,此时也能够明白是个什么情况了,那太监近日被胡日辉压迫的心里正是憋了一口闷气,又在王府里碰上了闭门羹。
他素日在宫中被其他小太监吹捧着长大的,此时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当即就推翻了桌子上的热茶,领着朝中给他拨下来的一批侍卫,兴师动众的跑到了王府里去。
“厉王爷,咱家好说歹说,你为何就是不能给咱家一个准信呢,莫非是视皇权天威于不顾吗。”太监浩浩荡荡的,直接冲到了慕容羽的院子门口。
慕容羽好像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似的,叫五笔穿戴整齐了一身轻便的盔甲,手中拿着一杆长枪,一个人立在院门的侧边。
旁边还空出了好大一块的位子,专门供人行走。而太监和身边的这些侍卫早就听说过慕容羽的威名,之前他未曾发作的时候,倒还可以在他的面前跳几下。
而现在即使还没看到慕容羽的人影,瞧见他身边侍卫如此阵仗,想来也知道他定然是发怒了,又怎么可能有人敢做这个出头鸟,到时候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因此太监的气势顿时就弱了下去,恰好这会儿韩玉凤听到了风声,也领着人赶了过来。知道带了再多的人也不可能改变的了局势,所以韩玉凤只领着两三个侍女,略有些紧张的跑到鸿鹄院门口。
“公公这是在做什么呀,本宫已经说过了,王爷身体不适,不便见客,过几日定然会领公公过去看那神树的,公公又何必急在这一时,还带了这么多人过来。”
太监转过头来看见韩玉凤脸上紧张的神色,仿佛从她的身上又找回了些勇气,当即又来了胆气。
“王妃若是有这个闲工夫来和咱家说话,还不如快点去劝劝王爷把人撤去,不要和陛下相抗,上面已经传下来旨意,叫王爷务必将神树送往京城,否则咱家也不敢保证陛下会将这厉王府怎么样。”
闻言,韩玉凤深深皱起了眉头,她虽然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但是对于大是大非,还是有着起码的判断。在如此的僵局之下,一方面是来自京城的胁迫,另一方面又是自己的夫君。
她两方为难,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袖手一边,说不定王爷还能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瞧见她莫名其妙的就没了动静,这太监心里大概也有了些些了解,再一看五笔还全副武装的站在面前,自己的身份和权利又不足以处置韩玉凤,当即气的跺脚。
“好啊,你们这一个个的表面上说的多么好听,实际上却是藐视咱家,藐视咱家背后皇上的旨意。既然王爷如此决绝,那咱家也只能如实汇报了,等着陛下有什么处置,咱家到时候再看你们是不是还硬气的起来。”
话音落地,太监一甩袖子便又领着人回去了,等着此处重新恢复了平静,韩玉凤一脸意味不明的越过了五笔往院子里望去,然后皱起眉头,也从来时的路走了。
次日,太监添油加醋诋毁慕容羽的信件,便由快马加急送到了京城里面。德全听到有消息传来,还以为事情已经成功了,却没想到打开一看,却让他大跌眼镜。
他赶忙将这封信送到了慕容思的手上,同时也在边上不断的吹邪风。“这厉王爷竟然阳奉阴违,把奴才的儿子骗到驿馆安置之后,便一直放着不管,他这分明就是不想把神树交上来,这个是赤裸裸的藐视皇权呀,陛下。”
慕容思扫了一遍,心情本就不好,再被德全这么一段吹嘘,使得心头的怒火更盛,他一把便将信纸揉成了纸团,“不用你说,朕也瞧的出来,这慕容羽也太狂妄了。”
德全心下一惊,也不想慕容羽在盛怒之下迁怒了自己,便立刻弯下腰,放缓了态度小声地诱导着,“既然如此,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他们,奴才的儿子还留在那烟梧十一城里没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