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像个女人似的,只会在背后耍这种小心机,看我不把你的脸皮撕破了,好好的瞧瞧你究竟是什么人?”
慕容胤被阮月华拽走,叫慕容麟得了空赶紧往后面退了几步,好远离他们几人的争斗。慕容胤在王府里头怎样也算得上是捧着长大的,几时与人做过这样的肢体冲突。
因此即使只是阮月华这样的一个弱女子,他渐渐的都有些招架不住,手背和衣服上不一会就多出了几道口子。
慕容麟假装自己劝不过来,站在后面看着好戏,而慕容羽终于也在忍受不了了,背着手大喝一声。“够了,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虽然慕容羽已经年迈了,可是往日里征战沙场的威望还在,他一开口,让那两个纠缠不清的人顿时都丢开了手。
“你,好,很好。”慕容羽去得嘴唇都在不断蠕动,他一手指着跪在地上的慕容胤,他立马羞愧的埋首下去,不敢抬头。
“居然伙同别人陷害自家兄长,事到临头还死不悔改,是本王这王府亏了你些什么吗。”慕容羽斥责过,慕容胤满心都是不服气,只是不敢开口。
“若不是念在你是王府的次子,此事又发现的早,本王定当好好的处罚你一段,现在就罚你半年的月银,禁足院子五个月,禁足王府三个月。”
终究还是念了些许恩情,这处罚力度并不怎么严重,慕容胤松了口气,赶着磕头谢恩。慕容麟在后面瞧着,心里难免有些异样的感受,只是未敢讲出来。
处理了慕容胤,然后慕容羽便将方向指向了一旁满脸呆愣的阮月华。“之前念着阮姑娘的相救之恩,又一个人在山林里孤苦无依,本王才特意邀请你入王府,不曾想此决定是做错了。”
“原想着替阮姑娘解决了终身大事,也好放心姑娘离开。可王妃说姑娘心气高,看不上那些普通人,本王也实在为难。”
“不过既然阮姑娘自有主张,那本王也不好拦着你,不如从今日开始,阮姑娘便离开王府,自行寻觅良人,免得叫王府耽误了。”
为了能够有一个让阮月华顺理成章离开的理由,慕容羽愣是将韩玉凤也搬了出来,这话说的如此有理有据,想来就算阮月华心有不满,也不好意思开口要求留下来。
其实慕容羽当初主动邀请阮月华进入王府的原因,还是因为朝廷和界山。夜长莫名其妙的刺杀,叫阮月华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无论真的是意外缘分,还是有人刻意安排,慕容羽都没有理由不将计就计。那界山的上面,由于山势险峻,从来都很少听说有人居住在此地,怎么会凭空冒出一个姑娘来。
为此,慕容羽没有理由不怀疑阮月华是朝廷派过来的奸细,肚子里另有目的,说不定还能从阮月华身上找到突破口,转而利用,模糊朝廷的视线。
可是后面阮月华的一番行为,就叫慕容羽顿时有些愣住了。起码从来也未曾见过像阮月华这样,行事如此蠢笨的奸细。
若说前些日子仅仅是怀疑,那今日的这场好戏便是可以彻底证明阮月华的身份了。朝廷不会做出这样没脑子的事情,那阮月华只有可能确实是个普通人。
如此一来,若是阮月华能够安分守己,让她继续留在王府,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可是她偏偏异想天开,那就没有接着留下来的必要了。
阮月华听得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料想到自己会受到处罚,却没想到是直接赶出了王府。虽说从前她也是一个人生活自力更生,可经过了有人伺候的滋味,谁又想要继续回归曾经的日子呢?
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大抵就是这个意思。阮月华张着嘴一直没有回应,她看了眼身边的慕容胤,有些好奇他的处罚究竟是过分还是从轻。
自己手上没有钱财,若是离了这里去别处讨生活,若是问慕容胤借一些银两,他可能给得出来吗。
慕容胤低着头都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心里顿时又多恨上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