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以前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的,我还以为是被人发现了呢。”阮月华白了慕容胤一眼,然后拿起茶壶就给自己倒了杯茶。
慕容胤听着心里头忍不住一阵冷笑,像阮月华这么胆小,又没有脑子的人,还幻想着能够出人头地,简直是痴心妄想。
要不是想利用她对慕容羽的恩德,以及这张还过得去的脸,最近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的迎合着她的脾气而不能发作。
“对了,这不是那位住在城郊的齐员外的产业吗,他手下的人怎么会过来帮你传话,难不成他也是帮你的?”阮月华喝了好一口茶水,才让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平息下来。
慕容胤垂下眼眸,将桌上的一盘水果向阮月华推进了一点。“算是吧。他和我的关系跟我和你是一样的,不过你最好还是不要问得太细的好,毕竟知道的太多,对你并没有好处。”
“再者,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办。”
阮月华眯着眼睛把那盘水果打量了一遍,从中挑选了一个看起来最为新鲜橘子拨开的送入口中。“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也没这么多功夫跟你拐弯抹角,要是回去的晚了,指不定又有谁要对我指手画脚。”
“慕容麟手下厉害的人不少,你跑去临近城门的土坊里面传播流言的事情,不用几天功夫,他就能够调查的出来,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行踪暴露的问题。”
慕容胤心里一阵嫌弃,正说着,阮月华听得不对,立刻就吵闹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这么辛辛苦苦的帮你出来跑腿,最后连一点嫌疑你都不能帮我摆脱吗?”
“他手上可是有着藩地兵权的,动用军营,甚至用不着,只靠他身边的两三个近卫就都能查出来。更何况,他在课程中的口碑一向极好,差不多的百姓都算得上是他的人。”
“而我们呢,我们曾在暗处的眼线不能暴露,齐员外又才被封潇月摆了一道,最适合的只有你一个人,所以你这算是在埋怨你自己没用吗?”
慕容胤被阮月华这般简单的头脑,烦的没法子,还是用了好一番力气,才不至于发作起来。阮月华给他一噎,收回了,刚才拍在桌子上的手掌,一脸别扭的偏过头去。
“自然不是。那你还有些什么打算?”
可算是能够切入正题了,慕容胤背着阮月华悄悄翻了个白眼,故作胸有成竹,冷静自持地说道。“我打算在他还没有查到最后的人是谁之前,先倒打一耙。”
“就是得麻烦你辛苦一下,做个局,不管最后有没有人相信,他有没有受罚,只要能够在父王的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那我们的努力就算是没有白费。”
“你这是什么意思?”阮月华听着话里提到慕容麟,还牵扯出厉王慕容羽,整个人顿时就是一愣,好似能够明白一点两点,却又不是十分清楚。
“你是想要陷害慕容麟,然后被慕容羽发现?可是如果是由我出面的话,恐怕慕容羽没那么容易相信吧。”
“那就得看这个局做的真不真,你能不能豁的出去了。”慕容胤一摆手,“只要你的话说到位子上了,用不着父王判断是真是假,其他人起码是记恨上了慕容麟。”
“如此一来,慕容麟之前费尽心思,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望,在这会至少就能够崩塌上一半了。勾结朝廷,出卖藩地百姓,这样大的罪名,只要沾上一点都不行,更不需要多么实际的证据。”
慕容胤越说越觉得兴奋,阮月华瞧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又鄙夷,又是有些忌惮。“那我究竟应该怎么做,你又打算做些什么,可是需要我配合你吗?”
“我要你,把我之前和你商定的事情全部算在慕容麟的头上,”慕容胤那样激动心情,在碰上阮月华这么蠢笨的脑子时,终于是冷静下来了。
他抬起眼睛,恨恨的瞪了阮月华一眼,可在触及到她那班单纯的眼睛时,慕容胤一时又不好意思说些什么了。毕竟她之前一直居住在山林里面,对外面的勾心斗角不了解也情理之中。
“至于一些证明的东西,我晚些时候会准备的,到时或者是你,或者是别人偷偷塞在慕容麟的身上。等着时机你才捅漏出来,这样慕容麟便是百口莫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