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可还认得我是谁吗?”
“泽远兄,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走夜路的吗,怎么还不回去?”慕容麟睁开还在迷糊着的眼睛,话却说得十分清楚。
“好吧,没事,他们怕就是今日尽兴了,过于兴奋才会如此。”顾泽远哈哈一笑,拍了拍两只手,“既然如此,那张大人,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话音落地,顾泽远才刚打过了招呼,还没来得及走到门口,就看到他们夫妇二人像是约好了似的,连上马车的脚蹬子都没踩着,双双瘫倒在马车车壁的外边。
众人皆惊,还是四本和小云率先反应过来,赶忙上前去搀扶。“哎呀小姐!”
“世子爷,没摔着哪吧。”四本帮着看了一下小云那边的情况,再奋力地想要把慕容麟给搀起来。
可是醉酒的人哪有这么容易起身,尤其是慕容麟还是这样大的一个成年男子的块头,四本就算也练过些许拳脚,却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这边更不用提旁边仅是性子活泼,实则弱不禁风的小云了。封潇月那样轻盈的一个身姿,要是平时早就被带着走了,今日也是托了喝醉的劲,小云愣是连上身都没能扶起来。
门口的张奉玉和顾泽远都惊呆了,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也赶紧招呼着王府门口的小厮过来帮忙。
这一声令下,从府里跑出了好几个人,才勉强簇拥着把慕容麟和封潇月二人抬上了马车,马车后边的小门也打了开,若不然还真难从一面使劲。
小云瞧着他二人稀里糊涂的躺在马车里,所幸没有什么呕吐或者耍酒疯的举动,才将后面的小门给拴上。
待此事暂告一段落,小云直到现在都没能明白原因,和四本二人互望,也只能是大眼瞪着小眼。
顾泽远想走没能走成,又过来帮了忙,便更不好意思,在此刻离开,只瞧着慕容麟夫妇二人方才如软脚虾一般的瘫软在地,很有些无奈又看热闹的朗笑不已。
张奉玉一擦额头上因为帮忙而热出来的汗珠,挑开车帘看了一下里头的惨状,又把帘子放下,很是不解的向小云和四本询问。
“你们家主子今日究竟是吃了些什么东西,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云也是十分疑惑,揪着两只手,难免有些手足无措,“我也不知道,就看到方才的宴会上,世子爷和小姐也没吃什么东西,就顾着喝酒去了,就是不知道他们究竟喝了多少。”
“可是放在桌案上的一共就那两个小坛子,本来就没有多少,再加上世子爷的酒量,还不至于差到如此地步,本不该如此的呀。”四本接着小云的话补充。
他二人是为酒量发愁,但知道内情的张奉玉更觉得神奇的是,“可是那酒坛里明明只是带有香味的糖水而已。”
因为张奉玉向来并不爱好甜食,他的那一桌上其实也摆了一只同样规格的酒坛,但他只是小小的喝了一杯,便让给了旁人,因此也不知道这种酒原来是这样的特色。
“什么?”四本和小云异口同声的惊叹。
“未必吧,既是糖水,那又怎么会有这么大一股酒味?”顾泽远在张奉玉问话的时候,好奇地掀开了窗帘,想要瞧瞧他二人现在是何种模样。
却不想慕容麟恰好打了一个嗝,由于是在马车中那样封闭的环境里,这滔天的酒味顿时熏在他连连后退。
张奉玉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随后很是无话可说的扶了下额头,“知道了,怕是世子爷不知何时悄悄地从王府里寻了好酒出来与世子妃共饮。”
后边四本和小云本是在边上一直看着,慕容麟并未曾离席,他们现下想指证张奉玉这一错误,但是除此之外又实在找不出别的原因,他们便只好深深应下了。
“可是不管如何,他们现在都醉成这样了,总不可能丢下他们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