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面的人都是属下信得过的兄弟,且都是他们自愿过来的,带来给世子爷做个助力也好,过会儿属下还得回去应付他们离开的事情。”
“这没有军令调动,在军营里可是一条大罪啊,要你为了我冒这样大的风险,我实在是过意不去,你还是把人都带回去吧。”
慕容麟心下略微放心,知道安靖还是很仗义的便已经足够了,却并不想因此害的她被自己的父王责骂。
“那也并不只是为了世子爷,”安靖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嘀咕了两句,然后看着慕容麟疑惑的眼神,又立刻抬起头来斩钉截铁。
“时候已经晚了,属下自作主张将人带出来,已经是违反了军令过后,无论是打是骂属下都毫无怨言,世子爷还是不要耽误你自己的事,早一点结束了,也好早一步回来替属下求情。”
军营里四处都是慕容羽的眼线,安靖就算做的再怎么悄无声息,也不可能天衣无缝,毫无察觉。那么想
来,此时此刻慕容羽便已经拿到了军营里送过来的消息。
“好吧,你的这份仗义之心,我会永远铭记的。”慕容麟想过之后,才终于点了点头。
“你回去之后暂且不要再管这些闲事了,只专心做好你手上的工作,父王这几天应该不会来找你,待他打算发作之前我就回王府一趟,无论如何,至少也不能叫你平白无故受这冤枉。”
“多谢世子爷。”慕容麟是慕容羽最为看重的嫡长子,他要是犯了些什么错误,慕容羽是绝不可能赶尽杀绝的。
也就是为了这一层的缘由在,安靖他才终于肯答应。
从烟梧城出来前往界山的路上,必定途径宛江城的城郊,而今凤无忧就身处宛江城中,换而言之,慕容麟的一举一动,早就在她的掌握之中。
宛江之上,凤无忧泛舟水面,娇俏的画舫上除了她和船头掌蒿人,便再没有旁人的身影。
撑船之人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在水面下轻轻地划动小船,便顺势往前面漂出了一道长长的波纹。
为着正是下午太阳最烈的时候,江两岸除了几个调皮的孩子在浅水区上捡贝壳,便是空荡荡的一片街道。凤无忧坐在船舱里,一面看风景,一面等消息。
忽然水面上泛起了一道频率与众不同的波浪,船舱里顿时就多出了一个身姿矫健的女子。
此女子身穿一身简单的侍女服侍从如此宽阔的岸上过来,竟然连一片衣角都未曾沾湿,可想而知此人武艺究竟有多高超。
对此情形,凤无忧却是毫无半点惊讶的意思,反而十分淡定的一手撑着下巴。“临梧,那边怎么样了。”
闻言,女子乖乖单膝跪在她的身旁,从腰间取出了一张做着记录的纸条。“世子妃仍然没有找到,百夫长安靖叫世子爷今日带了军营里的几个人上山,看来厉王爷也是坐不住了。”
“一个小小的封潇月,居然影响这么大吗?”凤无忧看过了纸上的内容,便把纸张放在了水面上。这种纸遇水而化,她的纤纤玉指一搅,便是所有证据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封潇月想比,虽然自己自幼是在宫中长大,却很少感受得到旁人的这般关怀。这次封潇月失踪的事情虽说并不是她安排的,可不得不说,凤无忧在得知这些事情后,还是会有些嫉妒到幸灾乐祸。
“郡主,听说寒王要到宛江城来。”临梧看着她的动作,并没有打算阻止,只担心他是否看全了纸上的东西,还特意提醒了一句。
凤无忧手上一顿,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怎么,他也是为了封潇月过来的吗?”
“郡主。”明显感觉到凤无忧现在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太稳定,临梧连忙提醒一句,才叫她回过神来。
寒王慕容熙,是凤无忧到此以来,唯一蒙骗不了的变数,而且二人之间的身份也大有交换的可能,这也是叫凤无忧如此防备他的最大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