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华心中不解,只得继续低着头应下。“是,全凭王妃做主。”
这一长串明争暗斗的争风之语,叫站在一旁旁听的慕容麟听得一头雾水。
不过慕容麟虽说对这些宅院之事不甚了解,自己的后院里也没有这种烦恼,但是自家母妃话中的潜台词,他还是能够明白不少的。
听着像是就是两个女子之间的争宠,完全没有任何营养,慕容麟听得很是无趣,心里一片无奈,又瞧着外面的天色,似乎有着变暗的趋势,便出面打断了她二人的谈话。
“父王平安回府就好,儿子心里也放心了。只是外边天色不早,父王和母妃若是没有旁的事情,儿子也该是时候回去了。”
“也好,你今日花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想必她在家里替你考量了不少,你回去与她好好的商量一番。”慕容羽一点头,算是答应了。
他话中虽未指明是谁,但在场的人里面,除了阮月华
,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是。”慕容麟一拱手,才要告退,韩玉凤倒有些舍不得了,快步走上前去拉着慕容麟的手腕。
“早些回去也好,也省的时候太晚了看不清路,只是你日后若是得空,还是得多回来陪陪母妃。”
韩玉凤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不安,慕容麟看得出她一个人在王府里本就孤单,现在又多了个不知其目的的阮月华,想必以后的日子更加难过,便俯首答应着。
“母妃放心,孩儿记住了,那孩儿今日就先告退了。”
“嗯。”韩玉凤松了手,目送着慕容麟离开,转身正好站在了阮月华的面前。“阮姑娘,随我到后院走一趟吧,你也好瞧瞧那房间合不合你的心意。”
“是,有劳王妃了。”阮月华只感觉现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边凉一边烫。
来到王府里经历的一切事情都已经超乎了她原本的想象,她现在除了乖乖地跟在韩玉凤的身后走,没有别的办法。
韩玉凤领着人从慕容胤的身前经过,慕容胤乖乖的往后面退了一步,却在抬眼间明显捕捉到了阮月华脸上的那些不甘与不耐,这更让他心中的想法坚定。
等到前厅里面的人走空了之后,慕容胤又跑到慕容羽的面前装乖巧。
我容易看着她包扎好的伤口,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双剑眉也顺势促了起来,只是这番心疼的表情,并未勾起慕容羽的一丝欣慰。
“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为这么点小伤就变了神色?你就算无甚建树,这毅力方面也得给本王修习的健全,否则说出去去不是叫人贻笑大方?”
“父王莫怪,儿子只是看父王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要受这种苦楚,心里更是自责,儿子无用,只可恨不能替父王受了这等苦痛才好。”
慕容胤摇头叹惋,却也依旧未曾让慕容羽改变半分想法。慕容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几眼,“这伤的缘由,说起来都是因为本王身为皇上胞弟,受陛下记恨罢了,莫非你也有想取而代之的心思吗?”
“儿子不敢,”慕容胤惊慌失措,连连摆手,忽而又低垂下脑袋,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有兄长珠玉在前,儿子薄草之姿,怎敢肖想王位?”
“只是儿子怎么也想不明白,陛下若是想对父王动手,又何苦等到界山,那父王又是缘何遭此一劫的呢?”
“而且儿子听闻,今日午后,烟梧城外的营地里似乎有兵马调动的风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闻言,慕容羽不由得条件反射的瞪眼望过去,直把慕容胤想要背后挑拨的心思也吓退了两分。
“儿子不敢胡言乱语,这些也不过是猜测而已,只可惜儿子生无长物,又没有任何职务,说话也不如兄长管用,即使发现了不对劲,也不能做任何对策。”
“不过好在兵马调动并没有影响到城中的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