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几名黑衣保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之后便一点也不在意了。反正这人的外在形象跟杜佳成一点也不一样,自然不值的多加关注。
随后,众人又恢复了先前的状态,尽忠职守,死死地守在门口,好生地等着季筱悠出来。
可谁知,这一等就是整整的一宿,天都亮了,也没有看见季筱悠下来。
这下,众位黑衣保镖终于意识到了不妥,当即心中“咯噔”了一下,哪里还敢有任何的迟疑,赶忙冲了上去。
来到门前,二话不说,猛地一下抬起了腿,“咣当”一声,狠狠地将门踹开。
紧接着,众人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寒意,呼啦一下,迅速蜂拥而进。顿时,将狭小的屋子给挤的满满的。
可是,抬眼一扫,哪里还能见到季筱悠的身影,空气之中,游离着肃萧的味道儿,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
“遭了,出事了!”
见状,众位黑衣保镖脸色大变,再也无法保持先前的镇定,赶忙四处散了开。最后,终于在侧卧的衣柜的角落里,发现了瑟缩成一团,脸色惨白惨白的,惊恐地环抱着自己肩膀,不知所措的杜佳成奶奶。
“出来!”
为首的黑衣保镖顿时勃然大怒,阴沉着脸色,暴喝了一声的同时,大手一抓,抓住了杜佳成奶奶的脖领子之后,像拎小鸡似的将她从里面拎了出来。
随后,重重地松开了手,“噗通”一声,直接将她扔在了地上。
“说!季筱悠人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众位黑衣人迅速围拢了过来,将她给团团围住,一脸肃萧的杀气,急迫地逼问道。
“我……我不知道,别问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杜佳成奶奶当即被吓坏了,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唇齿打颤,惊恐到不能自抑。
“将她抓走!赶紧通知少爷!”
为首的黑衣一声令下之后,其中的两个人迅速走上前来,生拉硬拽,将杜佳成奶奶从地上抓了起来,死死地钳制住她的双臂,使她动弹不得,而后拖着她一行人迅速离去。
“咣当”一声,当樊逸痕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手一抖,手中的杯子再也拿不住,直接脱落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碎渣飞溅。
“混账东西!”
啪的一声,重重地一拍桌面,他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来,锐利的瞳孔微眯,杀气若隐若现,却怎样都难掩其间的慌乱之色。
而那些自知犯了大错的黑衣保镖们,则是垂首而立,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将头深深埋下,浑身颤抖,连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这些废物,这么多人,居然让杜佳成在眼皮子底下就将人给撸走了,本少养你们又有何用?”
果不其然,樊逸痕反应迅速,第一时间里安排手底下的人尽数出动,封锁各大出口要塞之后,便将满腔的怒火燃到了这几个人的身上。
迈着阴沉沉的步伐,他来到他们的面前,表情阴郁地好似结了冰,愤怒的锐利目光,逐一在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
顿时,几人头皮发麻,心中惊惧不已,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两晃。
为首的人表情都要哭了,颤抖的嗓音,忙不迭地负荆请罪,卑微地道:“对不起少爷,是我们的失职,请您重重责罚。”
这时,他终于回过神来了,一时间,悔的肠子都绿了。
想来先前孕妇引起混乱之际,那个带着鸭舌帽,穿着大衣,手中推着行李箱,大摇大摆从楼里走出来的人,定是杜佳成那个畜生无疑。
而他行李箱里装的,想必就是已经昏了过去的季筱悠。灯下黑,他就是靠这种法子这才成功瞒天过海的。
“哼!”闻言,樊逸痕冷哼了一声,负手而立,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寒意迫人,语气不容置疑地道。“先留下你们的命将功赎罪,救出筱悠,她平安无事便罢。否则的话,你们就到地底下去忏悔吧!”
声音清冷,寒意十足。
“是是是!谢少爷的大恩大德,我们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一定会想办法将大少奶那给救出来的。”
话落,几名黑衣人又是猛地一哆嗦,卑躬屈膝,忙连连应道。
“那个老家伙的嘴撬开了吗?”
话锋一转,樊逸痕沉声追问道。
“那个老家伙被吓坏了,她做梦也没想到,杜佳成居然会招惹上了咱们。只是以为杜佳成因为大少奶奶的事,一不小心,招惹上了一个稍微有点权势的人家。所以,她为了保住自己的孙子,这才帮着他,将大少奶奶给打晕了。”
忙不迭地,为首的黑衣保镖赶忙据实汇报,不敢有任何的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