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笑盈盈的看着白落裳,问道:“公子这次不用尝,便知道这酒的好了?”
白落裳端杯细闻,赞道:“这酒的好,只闻香便知道。”
说完,仰头饮尽。
侍女掌着酒壶为白落裳将酒杯再次斟满,嫣嫣笑问:“公子这么说,难道是我家公主的茶不若酒好?”
白落裳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侍女解释道:“这茶,公子可是九盏下腹也不见说一句好,而酒,公子却是只遥遥一闻便能说出它好。”
白落裳莞尔一笑:“我说了茶跟酒一样好,只是相较于好茶,我更喜欢好酒罢了。茶有茶的好,酒有酒的好,今天是我在这里,如果换做是子雲道长坐在这里,他一定会觉得你家公子的茶比酒好。”
“对呀,子雲道长虽然也爱喝酒,可每一回来这里,却总是喝茶,很少喝酒。”说着,侍女放下酒壶,“家主可没公子这般嗜酒,虽然家里藏了好些酒,可平常却难得喝一回。”
“那我岂不是占了个大便宜。”白落裳睁大眼睛,按住侍女手中的酒壶,问道:“姑娘妹妹,你告诉我,你家主子的私人酒窖里,到底藏了多少好酒?”
一说到酒的话题,白落裳就表现的比别人都要激动和高兴。
侍女笑弯弯地眨眼,笑道:“凡世人追捧的好酒,都有。”
白落裳惊讶道:“这话当真?”
侍女道:“家主面前,我那敢胡诌。”
白落裳想了想,又问:“你家主子不喜好饮酒,干嘛要藏那么多?”
侍女答道:“家主不爱喝,子雲道长却是要喝的。我家公子说了,这叫‘美酒千杯酬知己’,子雲道长喜欢酒,家主就把天下的名酒都藏了几坛子。”
这么说,白落裳岂不还是沾了段南山的光?
“好一个‘美酒千杯酬知己’,听得我好嫉妒,嫉妒得快发疯。”白落裳展着扇子晃了晃,眉开眼笑的羡慕道,“看来,我还真的是沾了子雲道长的光啊!”
侍女又低声笑了起来。
白落裳忽然又收住折扇,挑眉道:“姑娘刚才说的话可是真的?这庄上果真是天下所有名酒都有吗?”
侍女重重点头,道:“的确都有。”
白落裳缓缓摇头,“我不信。”
“不信?”侍女歪着头,笑道:“不如你随便说一个听听,看我们这里有还是没有。”
白落裳随口报出:“可有‘秋白露’?”
“公子好厉害,连‘秋白露’都知道。”侍女满眼含笑,难掩得意地说:“若是旁人听了,一定以为公子说的是一种茶,可我却是知道的,公子所指的其实是一种酒,一种世间仅只一酿的酒。”
白落裳笑了,“莫不是这种仅只一酿的酒,贵府也有?”
“既然是仅只一酿,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东西。”侍女笑道,“我们这里虽没有这种酒,但会酿这种酒的人,却是有的。”
白落裳敲了敲扇子,笑问:“你们府上还有会酿此酒的人?”
侍女眨了眨眼睛,“当然,这人不正是子雲道长吗?”
白落裳但笑不语。
侍女接着又说:“三年前,子雲道长在百草山清修时,用山中野果和草药酿了此酒。刚好一位友人带了一包秋白露茶去看望他,友人问询酒是什么酒,子雲道长闻着秋白露茶水的清淡之香,便随口说道‘秋水白露’四个字,而那位友人却觉得‘秋水白露’不如‘秋白露’优雅,便将此酒取名为‘秋白露’。不过,这酒虽是好酒,却算不得是世间名酒,世间知道此酒的人恐怕更是屈指可数,不作算,公子可另说一种。”
白落裳笑着说:“你倒是对这件事清楚的很。”
侍女道:“这事是子雲道长告诉我们的,我们会不清楚吗?”
“那我再说一种酒。”白落裳仰着头想了想,随便又报上一个名字:“临台霜,你们这里总不会也有这种酒吧?”
侍女眼波流彩地拍手称叹:“公子果然是好酒之人,一报就报出这么名贵的酒。”
“那你们这里可有‘临台霜’?”
“我们这里没有秋白露,却是有临台霜。”
白落裳眸光一定,有些意外,又有些不信:“当真有临台霜?”
“当真。”侍女很认真的点头,“我家公子正留着一坛呢。”
白落裳简直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他转头望着林岸微,激动道:“当真有?”
林岸微笑着点头。
白落裳简直是开心的差点蹦起来,两只手用力拍了几下,连叫了几声好,然后才对林岸微大笑道:“那庄主公子日后可得请我喝一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