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你是当真不愿意说了?”
老人又抬起头来,看着秋离凤:“我也很想看看,今天的宴影楼到底如何。”
秋离凤也看着老人:“总不会让前辈失望。”
老人点头叹道:“希望如此。”
“看来我们的谈话也差不多了,我先走了。”看了眼桌上未动过的酒,秋离凤想了想,就抱了起来,道:“既然已经付了钱,这酒我就带走了。”
老人道:“钱是大公子付的,酒自然应该由大公子带走。一品居的撷芳醉是莆山最好的酒,大公子应该会喜欢。”
秋离凤抱着酒坛子,“我并不喜欢酒,不过有个人倒是喜欢。”
老人有些奇怪的问:“大公子抱这坛酒是要请朋友喝?”
秋离凤摇头:“也不算是朋友,只算得上认识的人。”
而此时,他口中“算得上认识的人”正悠闲的坐在大椅上。
白落裳手里正捧着一只水壶,水壶上还贴着一张纸,一张写了字的纸。
将水壶放在鼻前嗅了嗅,只觉得气味异常熏人。
“这是茏猞霜?”白落裳惊讶道。
张三铁点头道:“是。”
白落裳道:“茏猞霜是世间罕见的剧毒,见血封喉,你们就这样放着,也太危险了。”
张三铁道:“是太危险了。”
白落裳叹了口气,“这样的剧毒被这样放在这里,实在是让我意外。让我更意外的是,你那位二徒弟,竟然从火炉中徒手取物。”
岳北川看着默然不语的二徒弟,忽道:“我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大徒弟在一旁得意忘形地摆手道:“好说好说,不是我这个师弟有本事,是你带来的人没本事。”
易孤行一听,顿时跳了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本事不如那个木头?”
大徒弟看了看他,又露出很欢快的笑,没有说什么,却比说了什么更让易孤行动怒。
果然,易孤行又跳了起来,“你以为我比不过他?”
大徒弟实诚的点头。
易孤行一跺脚,霹声骂道:“不就是从炉中取了东西,你以为这就将我比下去了?”
大徒弟撇嘴道:“你要是也能从那火炉中将烧红的铁锤取出来,我就信你的本事比我师弟厉害。”
易孤行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大徒弟见他不说话,就朝岳北川笑道:“你看吧,我就说他们本事没什么本事吧。”
岳北川什么都没有说,忽然转过身,慢慢的走了出去。
白落裳愣了愣,就听见岳北川在门外说道:“白兄跟我走吧。”
白落裳叹了口气,朝张三铁道了一声别,居然也跟着走了出去。
易孤行也被谷空音生拉硬拽的拖了出去。
张三铁看了看被白落裳放回桌上的水壶,里面的茏猞霜已所剩无几,几乎都洒到了地上。
“以后还是小心收着吧。”张三铁无奈道,“就这么被倒在地上,实在是可惜了。”
大徒弟又哈哈笑了起来。
张三铁看着他,“又在笑什么?”
大徒弟道:“师父,徒弟我叫什么名字?”
张三铁无奈道:“常笑。”
大徒弟嘿嘿连笑数声,才悠悠然道:“师父给徒儿取这个名字,不就是想要徒儿时常笑吗?看看,徒儿没有辜负师父的期望吧,我可是一点也不像师弟这个木头。”
张三铁奇怪的看着他。
常笑指着默然的二徒弟,笑道:“师父给师弟也取了名字,师弟却一点也不理解师父的用意。师父给师弟取名常言,他却一点也不喜欢说话,不仅不喜欢,还很讨厌。瞧瞧,一整天了还没说半个字。”
张三铁看了看自己的二徒弟,也很是无奈。
常笑又笑了一会儿,才渐渐收了笑,略正经的看着张三铁,道:“师父,那位喝酒的公子实在是太聪明了,被他知道您的身份,真的没关系吗?”
张三铁转头看着他,淡漠的反问了一句:“什么身份?”
常笑一看师父的反应,心里还有些忧虑,却没再就这话题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