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汉不仅脸被冻成冰,就连舌头也被冻成了冰,因为他们一个字都不会说。
店小二转了转眼珠子,溜溜的又跑到了后堂去。
这些人即便是被冷得双手不受使唤,可身上的气势却一点也不弱,又生的身材魁梧,面目凶恶。往那里一坐下,就让周围吃饭的老百姓禁不住收住了声音,如同一桶冰水猛的被灌进火盆里,喧哗顿时变成了冷萧。
俗话说,不怕官,只怕管,遇见衙差官吏,老百姓自然是敬而远之。
原本还在七嘴八舌攀谈的嘴巴,现在已经渐渐闭上,就算没有闭上,也将声音压低了不少。
店小二捧着酒壶从后面走来,察觉到气氛不太一样,就下意识的左右看了一看,古怪的氛围令他自己也跟着紧张起来。
所以,他很快的将酒壶放到桌上,然后又很快的跑开。
不过,那些江湖人真的会害怕几个衙门当差的衙役?
显然是不会。
在这里,除了那几个脚夫和车夫,大部分的人其实并不在意这一桌子的衙役,他们只不过是没有去看他们,酒是照样喝,话还是照样说,只是说话的声音小了一些。
那面黑底金边的令旗上,四个大字正闪着夺目的金色光辉。
几个衙差冷冷的坐下。
火盆和酒水,驱走了寒意。
衙差们的脸色也不再像先前那么难看,几杯酒下肚,脸上终于有了血色,也开始肆无忌惮的高谈阔论起来。
他们谈论的只能是一件事,一件近来十分轰动的事。
店小二不知道朝堂,也不知道江湖,但他在这两天之内却听说了一件很不得了的大事。
这一件在迁竹国境内发生的大事,轰动了整个朝廷,也波动了整个江湖。
无论在迁竹国的哪一条街哪一条巷子,都能看见一道通缉令,悬赏金非常诱人,但那个被悬赏通缉的人却是个非常难对付的人。
这人的武功不是最强的,本事也不是最高的,但这个人却是最难拿下的。因为这人本身就是个谜,如一个影,看得到捉不到,像一阵风,触得到抓不到。
店小二光是听着,都觉得不可思议,他觉得这个人既神秘又危险。这样的神秘危险,令他忍不住向往,那样厉害的人,或许他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