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之交淡如水,丞相看在与父皇多年的情谊上扶助于我,丞相夫人夫唱妇随,要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或是听到了什么对我不利的风声,哪里会瞒着我不让我晓得。至于靖安侯夫人,那是一只老狐狸,今朝看我地位声名不低,便不会轻易开罪我,倘若真的有一天,我被群起攻之,就算真的将她收归名下,她又怎么肯真正对我舍命相陪?”
“云晏,你必须要记住,这世间万事,大多都是以利为先,今日她是我的朋友,明天说不好就会是我的敌人,要想获得一个人全心全意的支持,必须用真心换真心,但这很难,所以不要轻易去相信任何人。”云清定下目光望着他,希望他明白自己话中之意。
如花亦在怔怔注视着姐姐,自他认回皇室之后,姐姐无一不细致地细心教他,从诗词文学到处世之道,他在外时从没有人这样耐心地教过他这样的弯弯绕绕。
认亲之时,他起初不过是想有一个好的身份,后来是希望自己有一个互相依傍的亲人,云清无疑是一个负责的长姐,他会细心培养他的文才和人品,虽然从不娇惯他,却也不肯让他受委屈,就像魏詹这件事上,她虽然没有出面处置这件事,但她亲自赶了过去,在云京墨面前一再为他出头,为她驳斥长兆伯夫人,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亲人给予的维护和温暖。
“姐姐,你说的话,我都会认真记住的。“他字字顿顿地回答道。
“我每次跟你长篇大论地说这些大道理,你都口口声声说着记住了,倒不知你真正记住的有几分。”云清低下头咕哝了一句,从糕点碟子里拿出一块栗子糕给他:“听宫人说你早上没用早膳,先吃点点心垫垫吧。”。
抬起眼看到永菱在门外朝自己使眼色,便站起来说:“永菱有事要和我说,你先吃,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