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选被她这一套动作言辞戳中了笑点,神色缓了缓,眼睫扇动间甚至带了轻微的笑意:“听你的。”然后他看到宁之一还拿在手里的药,好像想起了什么,坐进车里突然凉飕飕道:“你既然表达谢意,这个药是不是现在就该给我涂上一点?”
???
宁之一脑子里炸开一串五颜六色的烟花,一瞬间烟雾缭绕寻不到该说什么。萧选难道真的有病?要是这种情况换在晋文朗或者任何一个男生身上她都会义不容辞地拒绝,然后给他来一句“你丫消受不起”的爽言。但萧选不一样,他现在的神色做派完全没有一分一毫的胡闹和不尊重,甚至可以说虔诚端庄,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期待。
更何况,萧选今天这满脸的伤全都拜她所赐。所以虽然心里觉得他简直有病,但是面子上无论如何也做不出任何抗拒的样子。能有几个朋友在你身陷险情的时候能义无反顾跑过来救你,而萧选和她不过泛泛之交,因而宁之一对这份感情格外珍重。
但再怎么珍重,她也做不到为他上药的这种事情。这是什么鬼要求啊,老子请你吃饭给你买药甚至今后有求必应,当然除了上药这种的,都行啊。
萧选等着她的回应,宁之一装了半天死,然后终于想出一个好办法。
“天呐,司机叔叔您稍微稳一点,我好晕啊。萧选啊,我可能帮不了你了,如果你疼得厉害,我书包里有面儿小镜子,你可以自己看着涂。”说完自己还做了一个想吐的动作,然后装模作样地闭目养神。我晕,我听不见,我晕,我看不见,我晕,我刀枪不入。
也不知萧选什么反应,只听他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那你眯着吧,到了我喊你。”似乎心情还不错,这回没有触到他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