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摇头说道:“我也是刚刚才知晓得。”
“什么意思?”
不是严昊宇的脑子不够用想不明白周静话中的意思是什么,而是他并不知道他的哥嫂那里有在于严杉杉身世的东西。
“你随我来。”
周静带着严昊宇来到她的卧室,她打开保险柜从里面取出那带着锈迹的铁盒,她打开盒子拿出几张相片和一封信说:“这是当年你大哥和大嫂带回来的东西,他们说等杉杉成年后在交给她。她以后的人生由她自己选择,是继续留在严家还是……”
“当然会继续留在严家。”
严昊宇知道,他不应该这样无礼打断母亲说话,但他就是听不得任何杉杉会离开严家的话语,哪怕是假设也不行。
他的心脏远没有外人想得那般坚强,他的心在也受不起和严杉杉分离的刺激。
“这是自然的。”
周静当然知道严家于杉杉而言有多重要,她也知道杉杉并不在乎那所谓的生父。
她看能看出严昊宇眼中的患得患失,这几年她儿子过得实在是苦!
“你先看下这个!”
周静将东西交给严昊宇,严昊宇打开看着。
他看到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抱着一个小婴儿站在窗边,她面如死灰没有一点鲜活的气息,若不是那双眼中带着爱意的看着怀里的婴儿,严昊宇真怀疑这个女人是鬼还是人。
哀莫大于心死,大抵就像她这样吧!
他不由去想严杉杉在患有抑郁症的时候,是不是也同这样女人一样,毫无生的欲望,只想一死了之。
“这是……杉杉的母亲?”
严昊宇将相片放在到床上,相片里的女人和杉杉很像,尤其是那双眼睛和唇。
“是。”周静弯下腰拿起相片,她眸带悲伤的看着相片里的女人说:“是个苦命的女人!”
严昊宇从周静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的母亲是真心在怜惜杉杉的生母。
“妈,你们……认识?”
他只是感觉,感觉周静同这个女人认识。
那么这个女人是不是意将杉杉交给大哥和大嫂的,对此他并不得而知。
“认识的,当初还是我同你爸帮助她离开的。”
怎么会不认识呢?
那时,这个女人跪在她和严斐振的面前,她无助的拽着自己的裙角,好似自己是她人生的救命稻草一样。
她想要离开这里,但她身上没有太多的钱,又怀着孩子委实可怜。
“我知道她是一个孤儿,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同那个男人有关的。”
正因如此,周静才会同情她,可怜她,并给她一笔钱让她就此离开那个伤心的地方!
严昊宇语气肯定的说:“那个男人是祁逸海。”
他真的没有想到严杉杉竟然会是………祁逸海的亲生女儿。
这个真相来得太过突然,但他却十分冷静的想着为什么祁芸汐会同严杉杉这般的相似,是祁逸海老了老了想找个女儿在身边,还是他将‘祁芸汐’当成自己的初恋??
又或者说是白煦雅为了躲避他们的追查才将自己整容成与杉杉有七八分相似的模样,并无意间与到祁逸海,让他带回去认做女儿?
这中间有太多的可能性,但不管是哪一种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个即将在他面前蹦跶的女人就是白煦雅!
“你怎么会知道?”
周静一脸震惊的表情看着严昊宇。
“是爸告诉我的,因为有一个长得非常像杉杉的女明星出现在我的身边,我怀疑她是白煦雅,所以才问了爸关于法国祁家的事情,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他笑得有些无奈,他真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严杉杉。
没想到他的小娇妻一下子就身价倍增,坐拥整个祁家。
“原来是这样……你看看这封信在想想要不要将杉杉的身世告诉给她吧!”
“好!”
严昊宇打开信,他同母亲一目十行的看着。
她的字迹写得十分娟秀,就算她失去以前的记忆,从字迹中也能看出她以前一定有着良好的家教。
还有她的气质,就算她面如死灰心生念,穿得也是最便宜的地摊货,也难以掩盖她曾是明珠的事实!
真是不知道该说祁家那些迂腐的老东西什么好,也许他们是错将鱼目当珍珠,并且造就了三个人的悲剧。
别人的死活于他而言并不重要,他只是心疼他的杉杉。
信写得非常的短,一是感谢严斐振和周静当年帮她逃出那里,并且表示歉意没能有机会报答他们的恩情,她说若有来世,她愿意当牛做马。
二是希望严杉杉可以健康快乐的长大,并且信中很明确的说不希望严杉杉去找祁逸海,她不想别人说她的女儿是私生女,这个名号实在太过难听。
即使她是在祁逸海结婚前怀孕的,但那些人才不管你是真爱还是小三,总之他们只认那个与祁逸海完成婚礼的女人,毕竟那个女人才是他明媒正娶的,而她终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看到最后,严昊宇不知道是该说祁逸海是渣男,还是该说他将一手好牌打得如此之烂。
明明可以过着幸福一生的生活,却愣是让他过得下辈半子孤苦无一,终身不娶。
外界人都说因为祁先生深爱娇妻,所以他孤单的过了大半辈子,他落得了一个痴情的美名。
但又有谁知道那个所谓的娇妻她的死因是真还是假?又有谁知道,祁逸海之所以单身为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