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瘦骨嶙峋的，殷三娘薄纱裹身独自一人在无尽房外吹了一夜冷风。然后执着的故事不老，执着的人物不朽，执着的少女从那一天起一改往日身教体软易推倒之萝莉少女形象，化身气场女老虎，再不肯喊一声师傅，见面笑语嫣然地直呼其名——无尽！

所以听到殷三娘口出师傅，柴凤音不免意外，一听就假的很，莫非是在暗示她的话都是托辞？

“那无尽城主给三娘留了什么话，要你如何打发我？”柴凤音唇角笑意加深，不错眼地注视着殷三娘的神色。

“说什么打发，凤音这话说的太言重了，师傅让我陪你在城主好好转转。对了，之前魔尊也在这儿待过一段时间呢，你要是感兴趣，我也可以带你去他闭关的地方逛一圈。不过那地方魔气甚重，我可不好多待。”

“魔尊在这儿待过，那现在……”柴凤音还没忘记此行的目的，不过魔气最后出现在青山城，她心下也不觉得他还会继续留在逍遥城。

“现在？魔尊当然早就离开了！”

柴凤音暗道，果然如此！不过除了找魔尊，还有关于北辰璧的事情，既然来了也想一并弄清楚，“三娘，你可知道魔尊元神离开北辰璧身体的事？”

“咦？魔尊元神离开了？那就是说北辰璧那小子以后不用再饱受月圆之夜的折磨了？”

“……是。”

柴凤音略有失望，看来殷三娘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某人刻意隐瞒于她又何尝不是有意保护她，看来无尽对她也并非无心无意。

“无尽不愿见我，他可是闭关了？”殷三娘不知就里，许多事还是要见到无尽才能得到答案。

“哪里哪里，师傅也没说不愿见你，只是吩咐我热情款待好友罢！”

又是“师傅”，听来就是似是而非的托词。柴凤音垂眸沉吟片刻，复抬眸款款一笑，“没有闭关的话……敢问未来城主夫人，何处可邂逅城主大人？”

“哈~这你可就问对人了，我……”笑容堆在嘴角简直要溢出来，殷三娘好容易克制住，矜持地咳了一声，“咳咳……那个，师傅平常最喜欢呆的地方有三，一是城中最高的问天阁，二是冰境湖畔，至于三嘛……我从来也没去过，是师傅闭关静修的地方，算是城中禁地，就在落月谷中……”

三个地方……柴凤音沉吟片刻，再次细致探问：“你最近一次见过城主是在哪里？什么时候？”

“在问天阁，三天前我还和他月下对酌呢！”殷三娘砸吧嘴，那一脸粉红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恐怕除了对酌还有别的少儿不宜的画面。

柴凤音低头一笑，复又正色问道：“三天前，就是那时无尽令你迎接款待我的吗？”

“嗯，对啊，他说你恐怕这两天会过来。”

“那这三天内你就没再见过他？”柴凤音说不上来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不确定地问道，“你确定他还在逍遥城？他会不会根本不在城中……”

“不可能！”殷三娘答得斩钉截铁，“他平常很少出逍遥城，你知道为何吗？”

不等柴凤音问，殷三娘便一脸难过心疼地说道：“因为他根本就不能走出逍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