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双手在身前用力的搓了搓,讪讪的笑了一声,“少奶奶,之前有些事,我做的不地道,还请你能原谅我。”
他不过就是楚家的管家,如果没有主人的授意,他怎么可能会做?
更何况白葭跟他无冤无仇,本就没有什么嫉恨。
她挽起唇角,淡雅的笑,“李叔,过去发生过什么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李叔先是一愣,随后就恍然大悟的笑了起来,“对,少奶奶说的是,是我老糊涂了,日后我一定会好好伺候少奶奶的。”
白葭抬起手,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于楚家来说,我是个外人,李叔只要不故意为难我,我也不会主动与人为敌。”
李叔看着白葭慢慢走进饭厅的身影,一颗悬着的心总算安然落地。
“怎么去了这么久?”楚慕言见白葭回来,给她盛了一碗鱼头汤。
白葭倒是很喜欢喝汤,奶白色的汤汁让她食欲大开,她端起碗,一口就喝了半碗。
“上个厕所,你也要问!”
楚慕言见她喜欢喝汤,正准备再给她盛满,可看见她嘴角边残留的汤汁,轻笑一声,抽了一张纸巾,抬手,亲自帮她抹去,“又没人跟你抢,慢点喝。”
白葭也没动,清澈的视线对上他温柔的目光,心里就像被阳春三月的阳光照耀着,暖烘烘的,像是看见了十年前的那个少年,他也曾对她这样霸道的温柔过。
不止白葭,就连楚喻生和苏婉如也被楚慕言这个举动惊住了,他们紧紧的盯着楚慕言嘴角温柔的笑意,感觉自己曾经的那个儿子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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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生。”回到卧室,苏婉如换完了睡衣以后,躺进了楚喻生的怀里,“你有没有觉得,小言好像变了。”
“嗯。”楚喻生的手指轻轻的落在苏婉如的肩膀上,嘴角始终噙着抹淡淡的笑意。
对于这个儿子,他要求的其实并不多。
楚家那么大的家业,楚慕言能继承最好,就算不能继承,他愿意把家业给自己的弟弟们掌管,只希望楚慕言能够无忧无虑,幸福的过这一生。
可十年前的那件事后,楚慕言就再也没笑过,就算笑,也是淡淡的,敷衍的笑。
而今天,看见楚慕言对白葭的那一幕,彻底融化了他的心,他想要的,就是楚慕言能够这样活着。
“我今天去静安寺了。”苏婉如抬头,灼灼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楚喻生的眼睛。
“静安寺?”楚喻生低下头,不解的回视着她,“你去静安寺干什么?”
“呵……”苏婉如轻轻的笑了一声,伸手捏住了楚喻生的下巴,“我当然是去为我的儿子和儿媳合婚的。”
合婚?
都结婚两年了,才去合婚,是不是有点晚了?
楚喻生没说话,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盯着她。
苏婉如不高兴的蹙眉,捏在楚喻生下巴上的手指稍稍用了力道,“你就不问问我,大师对我说了什么嘛?”
“好。”楚喻生微笑,“大师对你说了什么?”
苏婉如笑着咬了下红润的唇,身体上倾,在楚喻生的耳边小声的说,“大师说葭葭是旺夫命!”
“哦?”这个倒是让楚喻生有些意外。
他就说,苏婉如对白葭的态度怎么会一下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原来是这样。
“真的!”苏婉如放开捏着楚喻生的手指,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不过大师说了,这两个孩子都有一个大劫,如果挺过去了,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如果挺不过去……”
如果挺不过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什么劫大师说了吗?”
苏婉如扁了扁嘴,脸上露出些许落寞,“没有,但是提醒我小言的劫和情字有关。”
情字?
楚喻生眯了眯眼睛,心里已经猜到了些。
依现在的情况看,楚慕言是爱上了白葭,如果两个孩子都有一个大劫,楚慕言是因为情字,那这个劫应该就是白葭,那白葭的劫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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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天楚慕言抱着白葭说了那些话后,白葭就特别害怕和楚慕言单独待在一起,她怕他又提那件事。
谎话说得多了,自己也心虚。
回到房间,她洗完澡后,就在卧室里到处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