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又怎么能进害死自己父亲的家门?
忽然,她勾起唇角笑了,“刚才看见他挡在我身前撞在摩托车上那一瞬间,我真的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有那么一刻,我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为他跳动。”
她转头看向白葭,问她,“你说,我这是还爱着他吗?”
白葭清澈的目光迎上景佳人询问的视线,她知道景佳人不是在要答案,她要的只是一句话,“佳人,其实在你的心里,一直都爱着他,不是吗?”
如果不爱,当年到了韩国,在那么困难的条件下,为什么还要生下苏瑞景?
如果不爱,在酒店的那晚,她又怎么会真的和傅司南做那种事?
虽然是因为救苏瑞景,可那不过也只是一个借口,如果真的恨得入骨,就算看着苏瑞景死,也断不会做出那种事!
总归还是爱超过了恨啊……
景佳人眸底的幽光跳动了几下,她快速的转过头,看了眼窗外,又低下头,就像在逃避现实一样的,将自己的头埋在了沙子里。
爱这个字,让她觉得有罪恶感!
身后传来病房推动的声音,白葭转过头,看见护士推着傅司南从急救室里出来,她拍了拍景佳人的肩膀,“出来了,去看看吧。”
景佳人抬手将脸上和眼底的眼泪擦得一干二净之后,才抬起头和白葭走了过去。
进了病房,傅司南还没醒过来,白葭看着躺在病床上一脸苍白的傅司南,他的腿被打上了一个厚重的石膏,没来由的,她的心里忽然冒出来一句话,不留神就说了出来,“真正的男人,不是长的多勇猛,做事多干练,而是会不顾一切的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这句话一出,两道炙热的视线瞬间扫在她的脸上,白葭的脸唰的一下红了,滚烫的温度烧得她心慌。
“你们别多想,我只是有感而发。”
景佳人瞥了楚慕言一眼,轻轻的笑了一声。
楚慕言身体靠着墙,双手插进裤袋,紧抿着薄唇,沉寂的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白葭。
刚才那句话,他相信白葭并不是有感而发,在她的心里,肯定也想要这样一个男人吧。
在危险来临的那一刻,男人只能做出本能的反应,是选择不惜代价的救,还是远远的站着惊慌的大呼小叫,取决于这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分量和这个男人本身的胆量!
两者缺一不可!
所以,在女人们的心中,傅司南刚才的所作所为,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但如果不是傅司南挡在他前面,或许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就该是他了……
嗯?
楚慕言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愣住了,他现在是在跟傅司南争风吃醋?
抬眸睨了傅司南一眼,他凉薄的唇用力的抿成了一条直线,自己争什么不好?
偏偏要争谁的腿断?谁现在躺在病床上?
还是因为白葭那个女人?
将视线转到白葭的脸上,她清秀的小脸只有巴掌大小,一双眼睛大大的,晶莹剔透,就像山林中的精灵一样富有灵性,她的鼻子细而挺,嘴唇微微上翘却并不厚,每次看着她不经意的嘟唇,他就忍不住想亲上去……
楚慕言的眉头忽然一皱,插在裤袋里的手慢慢握成拳,懊恼的闭上了眼睛,对自己说,“楚慕言,承认吧,你喜欢上她了。”
他这一辈子只承认自己爱上过一个女人,那个人就是乔安夏,而现在,他终于坦诚的对自己说,喜欢上白葭了。
“哎呦喂……”
耳边传来傅司南的哼哼声,楚慕言慢慢的睁开眼眸,看见景佳人立刻就跑了过去,担心的模样显而易见。
如果现在是他躺在上面,不知道白葭会不会也这么紧张?
想到昨夜,白葭提着药箱进来,是第一个给他上药,他的心里立刻美滋滋的。
“你笑什么?”白葭白了楚慕言一眼,“人家躺在床上都这样了,你还笑,到底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
就在这时,傅司南伸手摸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腿,身体靠在景佳人的怀里,嘴里哎呦连天的叫唤个不停,嘴角却得意的笑着,白葭见了,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楚慕言挑了挑眉,将她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人家躺在床上都这样了,你还笑,到底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
白葭郁闷的挤了下鼻子,紧闭着唇不说话。
楚慕言笑了笑,伸手拉住她的手,将她朝着门外拉去,“好了,看在他那么可怜的份上,咱们就行行好,让他继续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