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快来吃饭了。”
白葭做了一桌子的菜,一边盛饭一边喊着在一旁玩着玩具的苏瑞景。
苏瑞景立刻放下手里的玩具,跑过去,自己爬上座椅,乖乖的坐好,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他馋的直吞口水,“妈妈做的菜菜好香啊……”
白葭将半碗米饭放在他面前,“香就多吃点,一会儿下午咱们还要去医院。”
“好!”苏瑞景抓起筷子就夹自己面前的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看着他的吃相,白葭忍不住笑,这一点倒是挺像她,饿了就不顾形象的吃。
苏瑞景一边吃,一边拍着白葭的马屁,“干妈就不会做饭,刘妈妈是韩国人,也不会做中国菜,吃她做的菜我都吃腻了,还是妈妈做的好吃。”
景佳人不会做饭,白葭并不觉得意外,毕竟景佳人曾经也是名门淑女,养尊处优长大的,如果不是因为家道中落,也不会沦为现在这幅光景。
他们正吃得开心,耳边传来门铃声。
白葭放下筷子站起身,走过去手握在门把上,转动了一下,打开门,门前一道黑影落下,她什么都还没看清,就听见“啪”的一声,一道狠厉的巴掌扇到了她的脸上,眼前倏然一黑,她晃了晃身体,伸手拉住门栏,才勉强站稳。
眼前短暂的眩晕过去,白葭倏然抬眸,看见白寒生戾气十足的站在门口,怒视着她。
她的脸火辣辣的疼……
几秒钟无言的对视后,白寒生伸手,蛮横的推开白葭,径直的走进去,目光很有目的的落在坐在饭桌前的苏瑞景脸上,他微微的眯了下眸子,倏然转身,对着白葭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个兔崽子,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杂种?”
白葭看见苏瑞景吓得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一双凹陷的眼珠子惊恐的看着白寒生,她深吸口气,忍着心里的怒火,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苏瑞景放在桌上紧握成拳的小手,“小景,你先进自己的屋去玩会玩具,妈妈这里有事要谈,好不好?”
苏瑞景慢慢转过视线,看到白葭红肿的脸颊,眼泪“唰”的一下掉了下来,“妈妈,疼……”
白葭冲他挤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妈妈不疼,妈妈跟他只是闹着玩的,你先进去好不好?”
苏瑞景虽然只是个孩子,但也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来者不善,他怕他!
“好!”
白葭把苏瑞景从座椅上抱下来,拉起他的小手走到卧室门口,白葭蹲下身,抬手轻轻的摸着他的脸蛋儿,“小景乖,不管一会儿外面多大声,你都不要出来,知不知道?”
她不想大人的恩怨让一个孩子看见,更不想这些在他小小的心灵留下任何阴影。
苏瑞景点点头,咬着唇看了白葭几眼,乖乖的走了进去。
白葭欣慰的笑了下,起身将房门拉上。
当她转身的一刹那,嘴角边的笑容立刻抿成了深邃的恨意……
白寒生被她阴冷的视线,吓得心里狠狠的震了一下,以前,虽然他知道白葭不喜欢他,从未将他当成父亲看待过,可却也没有从她的眼底看到恨,而今天……
他移开视线,走到沙发边坐下,“那个杂种真是你的儿子?”
从他嘴里再一次说出杂种两个字,白葭的双手在身侧倏然握紧,她就站在那,冷冷的看着她的父亲,“如果他是杂种,那我是什么?”
看见白寒生微微一怔,她讥讽的勾了唇,“从小到大,我在别人的眼里也是一个杂种,可就是我这个杂种,却是你生的!白寒生,说话做事还是要留一些余地,否则……别怪我不顾忌你父亲的身份,不给你脸!”
“混账!”白寒生气得脸都白了,沉重的呼吸从他的鼻尖喷出,浓浓的怒意,“你在韩国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竟然跟别的男人有了孩子,你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回来逼着楚慕言娶你?”
白葭冷漠的瞄了他一眼,走过去,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再怎么伤风败俗,那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劳心。”
“你!”白寒生咬牙,“现在,你要怎样跟楚家交代?”
说来说去,他不过就是害怕白葭被楚家扫地出门,从今以后,他攀不上楚家这颗大树。
白葭心里明白,她自己在白寒生的心里不过就只是一颗无关痛痒的棋子,有用的时候,在外人面前当她是女儿,没用的时候,呵……落井下石,在背后推她进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