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白葭被景佳人抱着,就像忽然找到了发泄的途径,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哭。
自古以来,情字最是折磨人。
听着白葭的哭声,景佳人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之前那些坚强,那些无所谓,不在乎全是她装出来的!
一个女人只要动了情,又怎能不在乎?
想到自己,景佳人自嘲的笑了一声,她不也是一样?
“叮咚……”
忽然响起的门铃声打断了白葭的哭声,景佳人拍了拍白葭的肩,“我去开门。”
“佳人。”白葭拉住她,哽咽了一下,“我不想见任何人!”
一句话表明了她现在的态度!
景佳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打开门,一道黑影将头顶的亮光全部遮住,景佳人抬眸,看见楚慕言沉着脸色站在门口,她弯起唇角,讥讽的笑,“哟,楚总不在房间陪美人,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楚慕言朝着她身后望了一眼,并没有看见坐在客厅中的白葭,他低沉的嗓音透着一股疲倦,“我来找白葭。”
“白葭?”景佳人皱眉,装作不知道似的,眨了眨眼,“白葭不在她自己的房间吗?”
“景佳人!”楚慕言现在没有多少耐心,他此刻只想见白葭,就算不能解释刚才的事,他也迫切的想要见白葭!
“我知道她在你这里,让开!”
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听得景佳人的眉一下就拧了起来,“楚慕言!你搞搞清楚,这里是我的房间,我说了白葭不在,就不在!难不成你想硬闯不成?”
垂在双侧的手倏然握紧,楚慕言的脸色又暗了暗,一双如鹰隽般的双眸危险的眯了一度,“让开!”
景佳人不但不让,反而双手撑住门,挑衅的笑,“我偏不让,我还不信你你真能闯进来!”
男人凉薄的唇直接抿成了一条直线,握紧的拳忽然松开,抬起抓住景佳人的肩膀,用力的推开。
“楚慕言!”景佳人心里一惊,没想到这个男人还真敢硬闯,她追着他的后面跑了进去,“你不要太过分,你信不信我脱衣服了!”
楚慕言却像是听不见似的,长腿迈开,大步的闯了进去。
走到客厅,沙发上那抹蜷缩在一起的身影像根刺一样的刺进他的心里,听见他的脚步声,她慢慢抬起头,那双哭红的双眼更是刺痛了他的心,“小白……”
白葭泪眼朦胧的看了他一眼,木讷的低下头,下巴抵在膝盖上,嗓音像哭破了嗓子一样的沙哑,“我没事,你走吧。”
景佳人靠在拐角的墙上,双手环抱着胸,看着楚慕言冷笑,“葭葭现在不想见你,你还是去陪你的美人去吧,别在这里碍我们的眼。”
来之前想好的那些解释的话,却是在看见白葭那伤心的样子,一下梗在了喉间,此刻,楚慕言却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是站在那,眼神静穆,面容冷沉,紧紧的盯着白葭。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此时的静匿形成了一股冷气流,环绕在客厅中的三人周围,景佳人知道,这件事是白葭和楚慕言的私事,虽然和白葭关系不错,但毕竟只是朋友,她跟楚慕言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讥讽的话已经说过了,再留在这里,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了。
“咳咳……”她掩着唇咳嗽了一声,“我去洗个澡,你们两慢聊。”
景佳人走进卧室后,白葭还是没有吭声,楚慕言站在那,盯了白葭半饷,忽然,他抬起脚走过去,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白葭伸手去推他,“我现在不想见你!”
楚慕言眼底掠过一抹寒意,用力的将她箍在自己的怀里,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楚慕言!”白葭崩溃的挣扎着,“你要带我去哪?你放我下来!”
走进电梯,进了房间之后,楚慕言才将白葭给扔在了宽大的床上。
这里是他来之前就让张瑜订好的总统套房。
白葭就像垃圾一般的被他扔在了床上,她咬着唇隐忍着疼,刚想起身,一道黑影从头顶罩下,强大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小白!”楚慕言此时的语气还算客气,只是冷冽的视线里微微染了怨念,“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可以说出来,不要冷暴力!”
冷暴力?
呵……
白葭还真是想笑,也就真的笑了出来,她微抬起头,迎视着他的视线,冷冷的笑出声,“我哪里敢对你冷暴力?我连一句牢骚都不敢发,楚先生,还真是抬举我了!”
这个世界上最具杀伤力的武器就是冷暴力加嘲讽,能直接把人的心脏给碾碎!
楚慕言脊背一僵,面色异常难看,胸口就像被一口气闷住,上不去也不下来,就憋在那里,堵得他发慌,“小白,说这些伤害我的话,难道你自己就不难过?”
“呵……”白葭还真是忍不住笑,“伤害你?楚先生,别逗了,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分量,我自己心里清楚,我还不至于那么不自量力的觉得仅凭几句话就能伤害到你!”
楚慕言伸出一只手,隔着白葭的手臂撑在床上,身子逼迫性的前倾,白葭被迫的身子朝后倾斜,眼眸中跳动着隐隐的怒意,“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