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的就这些事情。嬷嬷如此看我,莫不是我与你有旧?但是我对此毫无印象。”穆青娘索性直接了当的对眼前的人发起了疑问。
“并非如此,只是我见穆姑娘年纪轻轻,医术如此精湛,有些好奇,就多看了两眼,姑娘万勿见怪。”余顺娘心里慌乱,连忙垂下眼,不敢再看。
“余顺娘并非府上的嬷嬷,是我青州府衙主簿之母,来此不过是想与孩子多做亲近,顺便帮忙。她对穆大夫失礼,陈某定好好管教。”知府大人礼貌的将穆青娘送出去。
穆青娘走出了知府的府邸,一旁的车夫将马车牵来,穆青娘踏上车板,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原本已经进去半个身子的穆青娘,退了出来看见了一架插着江府标识旗子的马车。
驾车的人一身黑色的劲装,他将马车停在了道路中央,从马车上下来来到了穆青娘的身前毕恭毕敬,“大爷有命,让在下来接穆姑娘回去,请穆姑娘上车吧。”
那人语气无比坚定,好似故意说给那车夫听的一般。
那车夫感觉自己被看轻了,也没好气的回应道,“大人说了,穆大夫治疗公子,应得礼遇,特地派遣我亲自护送穆大夫安然回家。你们大可不必为此多此一举,我家大人自有礼数。”
江府那人十分不屑,对着那个车夫嘲讽了起来,“前几日,还来到医馆里光天化日的,企图将穆姑娘强行带走,现在却和我们谈什么礼遇,真是太讽刺了。”
知府车夫此时被江府的人说到了痛处,有些气急败坏,想要动手。
可江府派来的也不是吃素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直勾勾的盯着车夫,好似就等着他出手,才能不落把柄的收拾他。
知府车夫竟忽然胆怯了下来,踌躇不敢再妄动。
穆青娘夹在中间,好生无奈。
江府的人说,“穆姑娘莫要迟疑,起先罗管事便说,此次穆姑娘进知府大人府邸有些凶险。大爷不放心你,本来也要同来,但是不巧被事情耽搁了,这才派小人前来相迎。
知府大人的车夫,终究不了解穆姑娘,也会服侍不周到。”
这临水村虽说与府城相距不远,但是一路崎岖,道路盘根错节,很是难行车。
穆青娘想了想,最终还是跳下了知府大人的马车,对车夫道,“这位大哥,请替我谢谢知府大人的好意。但江府已经相迎,想必另有要事,对不住了。”
穆青娘说明白了,登上了江府的马车。
江府的人手扬马鞭,马车呼啸着,离开了知府府邸的范围。
知府的车夫眼见自己的面子被削,心里很是不忿,“好啊,不就是个乡野郎中?竟敢这样拂了我家大人的面子!”
马车接上了穆青娘,径直出了青州府的城门,朝着来时的地方奔驰着。
穆青娘此时却有些迷茫,以往乘着江府的马车,让她心里总有些不快和不安,这次却十分的平稳。
她仔细的想了想,对比江家的马车,知府的马车坐起来,才是最令人窒息。
此时这马车里只有她一个人,让她心情莫名的放松了下来,拉开了帷幕。
“姑娘可是有事要吩咐?”那人见穆青娘似乎有话要说,一时间有些错愕。
“没什么,只是有些不解,为何江府会派你过来接我,好奇问问你。”穆青娘轻快的回答着,也没有什么见外的举动。
“罗管事根据这两次发生的事,又根据以往的一些调查,觉得姑娘可能会有危险。那知府家的公子,自小体弱,知府的夫人又强势的紧,大爷本来是想与你一同前来,奈何有要事在身,罗管事也与大爷同去了,所以临时要我做一个接应。”
那人专心的驾着马车,并没有看穆青娘。
提及江骁毓的时候,穆青娘下意识的一怔,脑海中闪过江骁毓的脸。
想着江骁毓在江府拉着她走的画面,竟然发现自己对这个人的恐惧变淡了不少,不至于再听到名字就瑟瑟发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