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想着,想我刘洋不说多精明,也是能在县里做活的,每个月带回来的月钱少说也有几百文,自己在临水村也该是有头有脸的人,居然娶了一个这样蠢笨的媳妇儿。刘家的名声都臭了,她却还在这得意起来。
“那穆青娘是小蹄子小贱|货的,长得就是出去勾|引男人的皮相,说去县里治病就去县里治病?治病能赚那么多钱?我看和她合作的医馆也不是什么好货,说不定,那医馆就是个暗唱,她买新衣服就是工作需要,挣得就是肮脏钱还在这给我装高贵?”
王二丫越说越起劲,刘洋头都大了。现在是晚饭时间,这要是让邻居听见了,说不准还要笑话他们到什么时候。
“就你长嘴了?叭叭个没完!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扔出去!”刘洋赶忙去制止她,不管怎么说,县里很多人都知道了穆青娘的大名。
那日在医馆,他亲眼所见陆郎中的态度,她女儿拜师礼那天,那么多郎中过来,都记得刘家的人,万一以后有个灾病,可别因为王二丫这张臭嘴,害的都没人给他们看病了。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她挣得就是肮脏钱,再说了,都是刘家的人,她挣了钱难道就不应该孝敬大哥这房?一点礼数都不懂,她的钱……她的钱就是咱们的钱!”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啊!你们就不怕周围的人都听见?王二丫,你做出这种事情也就罢了,还让人当场抓住,这不是以后都让人戳咱们的脊梁骨吗?”刘大娘实在是忍不住终于发了火。一时间刘洋两口子都不说话了。
刘大娘为自己大儿子帮腔,可说到底心里还是有根刺。王二丫别的不说,那句“同是刘家人,就该孝敬大房”实在是到了她心坎儿里去了。
“娘,你吓坏我了,我这身体还没好利索,可禁不起惊吓。”一旁的刘渠不怀好意的出了声。
“阿渠啊,娘的乖么儿,吓坏了吧,都是王二丫的错。来来多吃些,快点养好身体。”刘大娘赶紧赔了笑容,把桌上带肉的菜都扒拉到了刘渠的碗里。
刘洋看在眼里,紧了紧手里的筷子。
哎,这老娘,真是偏心到家了,也是刘大娘这娇纵的育儿方式,搞得刘家有些乌烟瘴气。
吃了饭,刘洋拉亲娘嘱咐,刘大娘心气不顺的怒道,“说到底,不管是阿渠遭难还是阿洋这家出事情,都是穆青娘这小贱|货搞的鬼。”
她一个寡|妇,克死了自己的儿子不说,搞得老大夫妻失和,老四被人毒打,老三几天几天的不回来,真是让人生气。
“娘,您别老这么说,现在村里的人|大多都向着她,她又有江大善人撑腰,实在不行咱们就躲着她,尽量避免和她冲突,咱们在她身上吃过的亏还少吗?”
“那……那又怎么样,她还是我刘家的人,江大善人就是突然对她有了兴趣,早晚玩儿完她,就会将她抛弃。我……我怕什么。”刘大娘嘴上虽然还是不饶人,但是听到江大善人还是有点发怵,他们这种小老百姓确实惹不起那种大人物。
“哎,真是,家里搞成这样,余下也没什么钱了,我明天还是去趟县里做活贴补家用了,我先去准备一下,明天就出发,我不在的时候,娘你看着家里人尽量别去找她麻烦了。”刘洋实在烦了家里的糟心事,索性想来个眼不见为净。
躺平养伤的刘渠心里隐隐的有些不甘心,大哥把娘叫走,肯定是又嘱咐什么,不外乎就是不让家人再招惹穆青娘。
这穆青娘自打二哥死后就是寡妇,自己还没娶亲,娘说什么都不愿意,穆青娘都死了丈夫,论资格也是给我,想不到她却傍上了江大善人这条大腿。自己几次都没有得逞,明明就是卖弄风情的女表子,勾引了我又开始装矜持,还把我害成这个摸样,这么撇清了关系他怎么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