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北堂谨瑜一声怒喝,目光冰冷的看着众人:“此事以后再议,朕自然会派人查清楚,若真有此事,自然严惩不贷。”
听的北堂谨瑜如此,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倒是武王一党,见朝堂方才因高洺湖一事混乱,立马有大臣站出来:“皇上,如今重要的事情不是后宫流言,而是东南水患,臣恳请皇上交此事交由臣,臣必定派人修治水坝,平息水患。”
“臣附议,皇上东南水患严重,恳请皇上派人手,臣等愿赶赴东南治理水患。”
北堂谨瑜听着这些老陈恳切之言,看起来没有很大情绪波动,心里却暗暗想着这些奸臣,此刻就知道关心东南水患了,无非就是想派遣朝中大臣,若是那些大臣遭遇不测,他们还能说是为治理水患遇难。
目光看着那些老臣,北堂谨瑜不好直接拒绝,不然他们肯定会以皇上不重视国事为由上的书一通,想到这里北堂谨瑜道:“治理东南水患一事确实重要,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我已经下达命令让当地官员治理,大臣们不必担心。”
这样既不是答应也不是拒绝,他们总没话说了吧,那些老臣们果然不说话了,对视了一眼交流着什么。
北堂谨瑜挑眉,让人宣布了退朝。
虽然暂时压制了前朝大臣们对于高洺湖和萧楚之间的事情,但是想起那些流言,北堂谨瑜心中还是难以平静,若是柳映江和高洺湖让他的心里起了波澜,那么萧楚和高洺湖之间,就是让他心中云涛翻涌。
萧楚是他的好兄弟,高洺湖是他放在心上的人,按理说他自然应该相信他们清白,但是偏偏就是那么青梅竹马的情分,让他耿耿于怀。
北堂谨瑜微微皱眉,心中烦闷,他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和高洺湖越走越远了,而这是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他想起小时候的事情,萧楚对高洺湖总是格外照顾,即使她骄纵刁蛮,他也从来不生气,相反那时候自己却是不喜她,高洺湖如今受到如此对待,萧楚看见了很有可能会来求情。
到时候自己应该怎么回答呢?
萧楚目光环视了宴会中的你妃嫔,却独独不见高洺湖的身影,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来:她不是后宫主位么?怎么今日没有前来?
他的心中百转千回,思虑着高洺湖为何未来,脸上却没有任何表现,只是缓缓饮着酒。
那青衣女子长袖起舞,俯仰之间白纱掉落,露出一张温婉精致的人,分明就是柳絮儿,她长发半挽随舞而动,更有几分飘逸。
萧楚原本淡然神色,在看到柳絮儿后眉头一皱,眼中闪过几分惊讶。
若不是知晓高洺湖已经失踪多年,他差点便要将眼前的女子认错,她的面容与高洺湖毫无分差,就连那眼眸都是一样的清澈如许。
柳絮儿一舞作罢,微微屈身行礼,声音温柔:“臣妾参见皇上。”
“爱妃此舞甚是动人,辛苦了,过来坐。”他朝柳絮儿伸出手,唇边噙着笑意,落在旁人的眼里满满都是宠溺。
萧楚看着高座上亲昵的二人,心中情绪很是复杂。
他回京路上也听闻不少,说是皇上新得了一位妃子,容貌倾城温柔婉转,皇上宠爱的很,更甚当年萧贵妃。
如今看来,珍嫔就是这位了。
当年北堂谨瑜与高洺湖的事情,他也知晓不少,自然明白他的爱而不得,黯然神伤,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念念不忘。
那么高洺湖呢?
萧楚想到她,心中猛然一紧,高洺湖从小就爱慕北堂谨瑜,而且她性子有几分高傲,如何能容忍这柳絮儿的存在?
“萧将军为国立下赫赫战功,朕深感欣慰我大周朝有此勇将,萧将军,朕敬你一杯。”北堂谨瑜端起酒杯,看向萧楚。
他的思绪被打断,只得端起酒杯,“皇上过奖了,为国效力乃是臣之职守。”
一杯酒饮尽,他动作干脆利落,只是不知道为何,觉得这酒有几分苦涩。
“臣妾虽然不懂什么朝政,但是也知晓萧将军为国立功,乃百姓之福,絮儿也想敬萧将军一杯酒,皇上,可以吗?”柳絮儿含笑看向北堂谨瑜,北堂谨瑜自然应允,他伸手轻轻握了握她的手道:“爱妃身子向来薄弱,不宜多饮。”
“只一杯。”柳絮儿眨眨眼睛,有几分灵动,北堂谨瑜见她这模样又恍然如见高洺湖,心中柔情更甚,目光瞥到萧楚的目光朝这里看来,北堂谨瑜故意伸手轻轻抚了抚柳絮儿的墨发,“爱妃开心最重要。”
柳絮儿垂眸有些羞涩的笑,然后端起酒杯看向萧楚,微微颔首浅笑道:“萧将军,絮儿感激萧将军为大周朝百姓效力,一杯酒以表感激,絮儿先干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