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了。”
高洺湖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便又解开系在腰上的带子,用力把自己的胳膊和绮兰的胳膊捆在一起,“这样不就安全了嘛!你这小脑瓜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真是笨的可以,玄宫宫主到底是怎么选中你做她的徒弟的?”
绮兰听着高洺湖的数落,又是大大的翻了个白眼,“郡主,您可是命定的凤凰之女,我们这些凡人哪跟您比得了啊!”
她自认为自己已经很聪明了,可自打遇到北堂谨瑜,就觉得,这脑袋根本就是白长了,想事情永远都想在大师兄之后。
可如今再见到高洺湖,绮兰还真是无地自容,以前总是安慰自己,北堂谨瑜毕竟是男人,聪明些也是理所当然。
而实际上……
“自己笨就是笨,还找什么理由?!”
高洺湖打趣的说道,又戳了戳绮兰的额头,“空有这一身本领,这脑子倒是木纳的很,还真是印证那句话了!”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绮兰撇撇嘴说道,便又轻轻踮起脚尖,直接带着高洺湖从矮墙外翻了进去,“大师兄都不是第一次这么说我了,你们两个还真是夫妻,竟是都想到一块去了。”
哈哈……
翻墙入院的高洺湖捂着嘴巴大笑着,尽可能压低声音,“瞧你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本来就是你和大师兄欺负人嘛!”
绮兰不开心的说着,便又快速解开绑在二人手上的围腰,“又没活在宫里,江湖人不都是这个样子嘛!谁像你们两个,感情就是一活脱脱的狐狸!”
“得,本郡主就当你是在夸本郡主了。”
高洺湖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带着绮兰往院子深处走去。
偌大的园子却瞧不见半个人影,就好像这里从未住过人一般,想想太傅未落水之前,这地方每天都挤满前朝大臣,那简直热闹得不能再热闹。
可如今……
“郡主,这地方也太荒凉了吧,与之前来的样子完全不同,这前前后后才几天呀,怎就变成这样了?”
“宫里上下沉浮就是这么快。”
若你今日得势,你住的地方便富丽堂皇,若一个失去了皇帝的信任,没有了那荣极一时的圣宠,这屋中的宝贝也会在一夜之间被搬空,瞬间从天堂落入地狱。
齐妃和太傅便是明显的例子,活过一世的高洺湖更是清楚,人心冷暖不过就是如此。
“往前再瞧瞧,兴许里面有什么线索?”
“也许人根本就没有搬出去。”
高洺湖信步走到药房,慢慢推开那扇半开的房门,一股子浓郁的药香味扑鼻而来,“如果真的搬出去了,最少也得有十几天,可这药房里的药香味还这么浓,明摆着是几天前就在这熬过药的。”
绮兰一听这话,倒觉得有些道理,可环顾四周,心中疑惑更甚,“郡主,太傅与太傅夫人又不会隐形之术,而且,这园子也就几间房而已,咱们刚刚都有看过了,根本就没有人啊!”
“说你蠢你还真是够蠢的!”
高洺湖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又在一旁的墙面上敲了敲,空洞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整个行宫密布暗道密室,为的便是遇到行刺时,可以护驾离开。”
不单单只有这么一处行宫如此,所有的行宫皆是这般建造。
上一世,她曾在建造署打扫过几日,多多少少见过基本图纸,其中大多数都是行宫的设计图,表面上看起来中规中矩,倒没什么奇特的,可图纸的背面,却另有乾坤。
所有的行宫都被建为阴阳两面,阳面便是大家住的各个园子,阴面便是藏于暗处的密室和通道。
“找一找,看机关在没在这附近。”
“哦。”
绮兰仍旧是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便又快步在这园子里绕了一圈,被花花草草挡住的角落,尽数都仔细检查了一番,却仍旧瞧不见那所谓的机关踪影。
“郡主,估计您这次是猜错了。”
“绝对不可能。”
高洺湖很肯定自己的猜测,一切都有理可证,如果园中真的没有密室,太傅那么一大活人又怎能凭空消失?!
“再仔细找找,大门应该就在这附近,机关也不会太远。”
“郡主,您就肯定入口就在此处啊!”
绮兰指了指其它几处偏房,一头雾水的继续追问道,“这一间连着一间的屋子,还不算角落里的柴房,这么算起来,最少也得有七八间,也许……”
“太傅的病得用草药吊着,若入口不在药房,来来回回太过麻烦,用不了多久,便会被人察觉到。”
太傅能凭一己之力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此人定不是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