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底下,若朕说那人是活着的,就算真死了,也没人敢反驳一句!”
北堂谨瑜一字一顿的说着,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大皇兄,这一次你倒是帮了朕一个大忙,想要什么便尽管张口,朕绝不会说一个不字儿。”
“这次我还真有事要拜托你。”
白袍男突然跑到行宫,定然不会只是为了毒门,毕竟一封密信便能搞定的事,谁又会徒劳跑这一趟?
“大皇兄,你是朕唯一信得过的兄弟,便不要在这吞吞吐吐的了。”
“高琪雅和高勇已经到了狼城,他们一定会偷偷潜入太后的院子。”
“他们来做什么?”
北堂谨瑜一听这话,刚刚舒展开的眉头便又皱了起来,“擎天盟一直在和朝廷作对,如今跑到朕的行宫来,难道是想自投罗网?”
若不是看在擎天盟姓“高”,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留下这颗扎在眼中的钉子,也好永除后患!
但万万没有想到,这兄妹两人竟会如此嚣张,偷偷跑到狼城也就算了,竟然还想潜进行宫,这根本就是自找死路。
只是……
“皇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用管他们。”
“大皇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高勇这一次带高琪雅偷偷溜进行宫,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不是太后的人。”
白袍人知道北堂谨瑜不会轻易答应自己的请求,毕竟是在天子头上动土,若是不管不顾的话,且不是要让人看热闹,哪里还有半点皇帝的威严?
可道理归道理,事实归事实,白袍人不得不把话说得更直白,“如今,太傅、太后、齐妃、毒门……一个个在暗地里都有着怎样的牵连,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有多么错综复杂,直到如今,始终还没有搞清楚。”
齐妃自被萧天豪送到别院的那一日起,便留下一替身在府中过活,而自己则悄悄跟随干爹前往毒门。
只有每年腊月初三,萧天豪会到别院来看望齐妃母女,她也只有那一天会留在府中。
所以,与干爹朝夕相处这么多年,他的性子到底如何,齐妃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可如今这般反常,免不了会让自己心慌意乱。
尤其想起那一日……
“妹妹,你可千万不要怪二姐心狠呀。”
齐妃手中拿着一根粗重的麻绳,一步步逼近脸色苍白的皇后,“干爹已经下了令,要让姐姐取了你的性命,姐姐就算是于心不忍,也绝不能留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麻绳套在皇后的脖子上,“不会太痛苦的,忍忍就过去了。”
啊!
一声惨烈的尖叫从屋中传开,好在整个冷宫除了疯子便没一个精神正常的,所以,自然不会有人理会皇后的挣扎喊叫。
瞧着那张越发没有血色的脸,一双因为恐惧而瞪得溜圆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齐妃,双手不断在半空中挥舞,可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无力的垂下。
“对不起了。”
齐妃探了探皇后的鼻息,人已经到阎王爷那报到去了,她直接把手中的麻绳挂于横梁上,制造出悬梁自尽的假象。
……
“秀儿,你说本宫的结果会不会与三妹如出一辙。”
“三主子虽然是太傅之女,又是曾经的皇后娘娘,门主虽然很重视她,但从来没有教过她任何一门绝技。”
秀儿一边说着,一边扶着自家主子坐到软榻上,“门主曾经说过,他绝对不会留无用之人,可三主子从始至终就没有一丁点存在的意义,但门主仍旧把人留在身边,您说这是为何?”
“一开始便要被牺牲,何苦还要费尽心思的培养。”
“娘娘果然聪慧。”
秀儿是毒门里出来的丫头,一手用毒绝技,虽然地位卑微,可终归有自保的能力。
但那位三主子却不同,虽然向来被门主“宠爱”,可终究无力保护自己的安危,最终的结果也显而易见。
“娘娘,只要您还有价值,门主他……”
“秀儿这才离开毒门多久,这小脑袋瓜倒是越发的聪明了。”
一清冷的女声从屋外传了进来,只见一红影从两人面前闪过,等到看清楚时,人已经坐在软榻上。
脸上仍旧遮着那块带着铃铛的红色面纱,拿起放在盘中的红豆糕,大大咧咧的吃了起来,“还是这宫里的东西好事,外面再好的馆子,也比不上一不受宠妃子的吃食有味道。”
这女人话说的好听,可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匕首,用力戳入齐妃的心窝,“大姐,就算妹妹这次做得不妥当,你也无需这般指责吧?”
“爹爹这次叫我过来,便是帮你收拾残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