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在那杵着了,走吧,这邋里邋遢的地方,还真不是人呆的。”
太后一脸嫌弃的在脸前挥了挥手,齐妃的园子的确有些简陋,甚至不如寻常人家的摆设精致,看来这日子过的也不算舒坦。
想到这儿,太后心中的憋闷也稍稍缓解了些,带着众人快步离开此处,直奔高洺湖的园子而去。
……
“你们……你们都离本郡主远点儿,你们都是怪物,都是来害本郡主的怪物!”
高洺湖的喊叫声从内室里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只见小青和绮兰手中拿着一根粗重的麻绳,北堂谨瑜更是一脸忧心忡忡的瞧着自己心爱之人。
“洺湖,你先冷静些。”
北堂谨瑜小心翼翼的试图接近高洺湖,可她的手一直在身前乱挥,根本就没办法把人摁在床上,“你们都给本群主滚出去,都没有一个好人,全部都是那怪物变的。”
“洺湖,你看清楚了,是朕呀,不是什么怪物。”
他瞧着高洺湖这般无助的样子,明知道这不过是在演戏而已,可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处在隐隐作痛,生怕这小丫头会用力过猛,真把自己给伤到。
“绣球哥哥?!”
高洺湖停下挣扎,一双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面前的北堂谨瑜,身子却又不由的往里缩了缩,“不!你不是我的绣球哥哥,你一定是那些坏人伪装的,你们都是坏人!”
“洺湖……”
“齐妃娘娘嫁到!”
北堂谨瑜的话还未说完,小太监传旨的声音便从门外传了进来,“齐妃娘娘,奴才们只能把您送到这儿了,还请您尽快医治好高洺湖郡主,也好保住你自己的一条命。”
小太监用力把齐妃从门外丢了进来,那女人重重的摔在冰凉的瓷砖地上,被大姐狠狠的教训一顿,早已浑身是伤,又被这般对待,更是虚弱无力。
“齐妃娘娘,您总算是来了,您快看看我家主子呀!”
小青故作焦急的跑到齐妃面前,赶紧把人从地上扶了起来,硬是拽进了内室,“自从那日园中挖出怪物,我家主子就一直这样疯疯癫癫的,几乎没几日清醒,总说有人想要害她。”
齐妃看着在床上张牙舞爪的高洺湖,全然不似平日稳妥的模样,而站在一旁的北堂谨瑜更是忧心忡忡,压根儿就没搭理齐妃。
还有绮兰手中拿着的那根麻绳,上面沾有些许血迹,再瞧瞧高洺湖手腕上的伤痕,这一切都不像是在伪装。
“齐妃娘娘,您倒是说话呀,我家主子到底还有没有救啊?”
“本宫对疫病知识一窍不通,可也听父亲曾经提过一嘴,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九头幻兽,实际上并没有多可怕,但却伤人于无形之中。”
九头幻兽……果然如此!
缩在角落里的高洺湖,一只胳膊挡掉半张脸,嘴角在暗处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本宫在山中养病时,曾经遇到一游方郎中,这人绝对是奇才,总能配制出各种功效不同的神药,而其中有一味药,便是对付这九头幻兽的,而狼城又是这种凶兽出没的地方,郎中便把这药丸给本宫几颗。”
她这嘴上的话不停,手中的动作也不耽搁,快步走到高洺湖面前,便要把那半透明的药丸喂入嘴中。
可是……
“你这个坏女人,离本郡主远一些!”
还没等齐妃碰到自己,高洺湖便用力把人推倒在地,“你们这些人都给本郡主滚出去,你们若是不滚出去,本郡主现在就一头撞死!”
说罢,高洺湖还真是用力把头磕在床柱上,吓得小青和绮兰赶紧冲上前去,硬是把人按在了床中,手脚用麻绳捆住,这才把提起的一颗心落地。
说好只是演戏给齐妃瞧,她家主子倒是演得活灵活现,硬是把自己那皮肤弄的伤痕累累。
“放开本郡主,你们把本郡主放开!放开呀!”
嘶声裂肺的嚎叫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着,而刚刚来到园中的太后,听到这刺耳的声音,便赶紧冲了进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经让齐妃过来医治了吗?怎么还一点起色都没有?”
见太后进入内室,周围的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北堂谨瑜则收起脸上的担忧,面无表情的走到那老女人面前,“回母后的话,洺湖根本就不肯服药。”
“哦?”
太后挑了挑眉,又在这屋中瞧了一圈,“高洺湖如今神志不清,瞧见这么多人眼瞪眼的看着她,肯吃药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