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谨瑜这话刚说出口,还不等高洺湖缓过神来,便猛的从摇椅上站起身来,直接把人抱在怀中,快步往内室的方向走去。
“皇上,我家郡主……”
“哎呦,小青丫头,这可不是你能拦得着的!”
小福子赶紧拽住小青的胳膊,把人硬拖回院里,“皇上与郡主多日未亲近,便让两人好好独处片刻,倒也能增进增进感情。”
小青听这话在理,可能是略有些担心,高洺湖的身子最近是一天不如一天,兴许是腹中的孩儿闹的太过欢腾,这才拖累了那本就柔弱的郡主。
“哎……皇上可得悠着些呀,若真把郡主给累着了,回头又得几天起不来床。”
“放心吧,皇上疼高洺湖郡主还来不及呢,又怎会累着她?”
“北堂谨瑜!你这个挨千刀的,你给我轻着点儿!”
一声怒吼从半开的橱窗内传了出来,小青和小福子对视一眼,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院子里热闹极了,大伙都陷在各自的喜悦之中,却并没有条瞧见,正有一双漆黑透着冷意的眸子,在暗处窥视已久。
……
“师傅,北堂谨瑜怎会突然下旨捉您?”
一与绮兰长得极为相似的女子,出现在狼城一客栈里,瞧着坐在床榻上的白衣女人,脸色变得越发阴沉,“这臭小子现在真是越发没良心了,不过就是在那该死的混蛋府中找到一块牌子,就以为是您做的,他怎会……”
“这主意应该是高洺湖出的。”
“凤血之女?”
女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双手落于膝盖两侧,“这丫头估计是想要声东击西,引出陷害为师的人。”
“这上上下下都在捉您,这哪里像是在帮咱们啊!”
“行了,”瞧着她那一脸不悦的模样,女人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摇了摇头,“绮秀,咱们尽管瞧着便是,你也无需太过多虑,如今难得空闲,快去行宫瞧瞧你那妹妹吧,你们姐妹二人也有段日子没见了。”
“那死丫头从未想过我这个姐姐。”
绮秀一脸不开心的坐在一旁的红木椅上,掏出袖中软鞭,用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满脑子就只有师傅的任务,想想我们上次见面,怕是还得再往前数一两年呢。”
“她年纪还小,性子冲些也是理所当然,你这个做姐姐的可不能和她计较。”
“我哪里敢和她计较。”
绮秀无奈的摇了摇,眼底闪过一抹不易被察觉的失落,“人家现在可是未来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往后兴许我这个姐姐还得靠着它吃香的喝辣的呢。”
“姐,你说这话我可就不愿听了。”
绮兰的声音突然从窗外传了进来,只见她一身白衣,头戴斗笠,若是没于人群中,还真是没什么存在感。
“姐,我收到门主令,知道你师傅来狼城了,这便来瞧瞧你们。”
她一边说着,一边大大咧咧的坐在圆桌旁,拿起茶壶便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真是渴死我了,你说咱们九天玄宫又不差钱,干嘛要住在这么偏僻的客栈?”
收到门主令,绮兰是一刻都没敢歇着,便离开行宫来客栈。
这一路走得她快要累折双腿,要知道这么远,一早就从马厩弄一匹马出来了,“对了,师傅,最近狼城查的紧,您还是不要随意出入的好。”
“你这丫头,师傅让你过来,便是要向你询问凤血之女的事,你别在那只顾着吃吃喝喝了。”
“切!”
绮兰一脸不屑的把手中茶壶放回桌中,便又毕恭毕敬的看向软榻上的女人,“师傅,您可别骂我,我今天给您带了一个人。”
“让她进来吧。”
她一身神乎其神的功夫,想要察觉到屋外是否有人,只需费一丁点的功力,便能探个究竟。
“是。”
绮兰见师傅并未把人拒之于门外,便赶紧走到客房门口,“郡主,师傅肯与您见面,您赶紧进来吧。”
“高洺湖见过玄宫宫主。”
高洺湖摘掉头上斗笠,露出那张无需粉黛,却仍旧美艳动人的脸,“宫主,贸然打扰,还请宫主见谅。”
今儿下午,北堂谨瑜好一通把自个儿蹂躏,到了夜里,准备赖在床上不起的高洺湖,却突然看到想要偷偷溜出去的绮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