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高洺湖,你还真是越发让本王感兴趣了!”
武王仰头大笑,没有再多想,便笑嘻嘻的追上已经走远的高洺湖,“王妃,你要不要考虑和本王假戏真做?”
“滚蛋!”
“考虑一下,反正咱们早就已经有了婚约。”
“滚!”
高洺湖住进武王府已经有五日,整日闲在竹林轩不愿出去,也好躲个清静。
“气死人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咱们嘛!明明水井大家一起用,可偏偏只让咱们一天取一次水,真是过分!”
清河提着水桶从竹林轩外走了进来,她平时很少抱怨,可自打来了武王府,整日受那些没明没份的女人欺负,着实委屈的很。
这武王在皇上和太后面前,把话说得极漂亮,但却是个实打实的花心肠。
这正经王妃还没娶呢,后院就塞了四五个姨娘,高洺湖最看不起这些攀高枝的女人,一个个都掉进钱眼里了。
“行了,”坐在凉亭里乘凉的高洺湖,转身从长椅上站起身来,慢行到清河面前,接过她手中的水桶,“咱们只是客人,受点委屈就受点委屈,再过些日子,离了京城,便于那些女人们没了瓜葛。”
哎……
清河重重叹了口气,秀气的眉头紧皱在一起,“小姐,就您心大,这些王府里的女人,绝不比后宫的嫔妃善良,一个个难缠的很,哪怕只是呆上几日,她们都会闹得您鸡犬不宁的!”
瞧着这丫头忧心忡忡的样子,高洺湖便好笑的摇了摇头,“她们就算看本郡主再怎么不顺眼,只要本郡主不出这竹林轩,这些女人又能耐本郡主如何?”
“小姐,话虽这么说,可……”
“哪个是王爷新带回来的郡主殿下呀?快让本夫人瞧瞧。”
清河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尖锐的女声打断,只见一穿着淡粉色绣鸟枇杷衫,配着一条水蓝色折扇裙,嚣张的从竹林轩外走了进来。
“这位夫人,青天白日的,你便这样闯进来,可是不把本郡主放在眼里?”
高洺湖面色冰冷,双手背于身后,眼神也变得更加犀利,“清河,替本郡主把这不讲规矩的女人丢出去,再转告王爷,不要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都往王府里领!好歹他也是皇亲国戚,总得注意点分寸。”
“是,奴婢记下了。”
清河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便垂首走到那女人身边,“还请这位夫人与奴婢离开,莫要扰了我家郡主的心情。”
“滚蛋!”
那女人一把推开身旁的清河,怒气冲冲的走到高洺湖面前,用手指着她的鼻子骂道,“高洺湖!高王府都没了,你算哪门子的郡主?少在本夫人面前耀武扬威,要不是我家王爷看你可怜,又怎会把你捡回来?”
“你……”
高洺湖也没有再继续为难她,而是直接把人推到清河身边,“把人送回去,切记!翡翠珠串的事儿,谁都不许说出去,可是听明白了?”
“是。”
……
“女儿,这天底下,能从一块玉石里雕出两条珠串的人,除了你母亲以外,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高王爷手中提着一条晶莹剔透的翡翠珠串,在怀中的奶娃娃眼前晃来晃去,“洺湖,这其中一串,便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一定要记住,无论你身在何处,定要把这翡翠珠串带在身边。”
“为什么娘的珠串会在武王府?”
高洺湖靠坐在软榻上,手中提着两串一模一样的翡翠珠串,脸上的神情变得越发迷茫。
唰!
“是谁?”
就在高洺湖冥思苦想时,一道黑影突然从窗外闪过,她立刻绷紧浑身神经,又顺势把手中的珠串塞回袖口。
嘭!
还不等高洺湖缓过神来,穿着纸条的飞镖,便从她耳鬓飞过,直接扎在窗框上。
入夜子时,情人桥,皇太妃。
短短十个字,却让高洺湖的心猛跳,自白府相见,已经好久都没有皇太妃的消息了。
“清河!快!给本郡主梳妆打扮,晚些时候,本郡主要出府一趟。”
高洺湖兴冲冲的拿着那张纸条,快步往梳妆台的方向走去,可从外面应声进来的人却并不是清河,而是刚刚闻讯赶来的武王。
“高洺湖,你这是把本王的王府当客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真是不把本王这个未来夫婿放在心上!”
一瞧是武王,高洺湖赶紧把手中的纸条团成团,塞在腰间,“武王殿下,咱们可是说好的,井水不犯河水,你少多管闲事!”
之所以暂住在武王府,不过是为了方便行事,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完全不需向任何人报备。
“本郡主要更衣了,你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实在不方便,还是请回吧!”
高洺湖撂下这番话,快步往屋外走去,“清河!你这死丫头跑哪去了?本郡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