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浑然不知一切,全部都是高洺湖故意设计的,元达完全被眼前美艳的一幕吸引,就差没流口水。
“高洺湖,像你这样的尤物,被关在宫里,实在是太可惜了。”
“是吗?”
高洺湖撩了撩自己额间的碎发,又是轻佻的眨了眨眼睛,尽可能学着青楼的女子那般,让自己的一举一动,尽显妩媚姿态。
瞧着眼前的元达,越发不自控的模样,自己心中便是一阵好笑,时不时的把眼神飘向锦林殿大门,只盼着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元公子,高洺湖已然是这宫里的人了,更是皇上的人,您却偏要执意把高洺湖娶回去,这不是要和皇上过不去吗?!”
“我爹可是太傅,就算是皇上,也得买我们元家几分薄面。”
元达理直气壮的说着,更是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得意洋洋的耸了耸下巴,言语更加大不敬,“高洺湖,只要是我想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爹都得给我摘下来,所以,只要你一句话,今儿晚上,咱们就洞房花烛,明个儿天一亮,我就带你出宫!”
“好一个狂妄之徒!”
不等高洺湖言语,北堂谨瑜愤怒的声音,便从元达的身后传了过来。
一袭明黄色的龙袍,划过夜晚的漆黑,身后站了一排提灯的小太监,声势浩大,气场更是压人。
而刚刚还是一副得意洋洋的元达,瞧见皇上突然跑到锦林殿,便立刻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请罪。
“皇上饶命啊!皇上,都是这个贱女人诱惑微臣的,微臣可什么都没做呀!”
元达果然是一贪生怕死的窝囊废,若没有正主在这儿,便是在高洺湖面前逞英雄,可皇上一来,便立刻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女人的身上。
不过……
“元达,朕警告过你,既然留宿在宫中,就得安安分分的呆在楼澜苑,可你竟私自跑入后宫,可知该当何罪?”
楼澜苑在宫中西南角的一处小楼,专为宫中过夜的官员所住,四处避开后宫,周围有数十名御林军把守,若没有金牌在手,断不能随意进出。
而元达乃元家的长子,先皇御赐给元家的金牌,早两年,就已经传到他的手上。
这家伙拿着金牌,在宫中畅通无阻,北堂谨瑜原本也没想把牌子收回来,虽说元达时不时的就在宫中调戏宫女,却也没惹出什么大事。
然而,这一次,竟然敢光明正大的打高洺湖的主意,北堂谨瑜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断不能轻易放了这混蛋。
更别说,北堂谨瑜原本脾气就火爆,前朝大臣无一例外,都对这位大漠皇帝心有余悸,即便是元达的父亲,都不敢这般以下犯上。
“皇上,微臣真的没有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全然是高洺湖这个贱胚子,想要利用微臣出宫,所以才……”
高洺湖笑嘻嘻的耸了耸肩,便又把视线落在元达的身上,“先不开玩笑,还得先说说正事儿,元达可是太傅的亲儿子,又是嫡长子,今日把人丢入死牢,明日,太傅就得带着朝臣进宫讨说法,所以,依高洺湖的意思,便就此作罢,莫要再提起今夜之事。”
“朕说过,断不让任何人欺负你,元达竟然敢对你起色心,朕便让他做个彻彻底底的真男人!”
北堂谨瑜咬牙切齿的说着,刚刚在乾清宫时,瞧见小青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就知高洺湖定是遇到了麻烦。
原本以为,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后宫嫔妃,到锦林殿去找麻烦。
但万万没有想到,竟会是元达在调戏自己心爱的女人,北堂谨瑜差一点没有气炸,若不是自己的自控能力强,早把那家伙碎尸万段。
所以……
“来人呀,把元达给朕送到敬事房去,去了势,再打50大板,直接丢出宫去!”
“是。”
随北堂谨瑜一路而来的御林军守卫,拱手领命,便示意自己的手下,把瘫软在地上的元达抬了起来,就要往锦林殿的大门走去。
而高洺湖见情况不妙,便赶紧挡住御林军的去路,又抬起脚尖,越过众人,瞧向仍旧站在原地的北堂谨瑜。
“皇上,只需小惩大诫,无需这般重罚,若是真把人给阉了,回头太傅找上门来,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高洺湖!”
高洺湖并不想在此时得罪太傅,虽说皇后之事,的的确确是因自己而起,但毕竟是太后下的旨意,又有京城贵妇们作证,断不能怨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即便太傅对高洺湖恨之入骨,但皇后仍旧在冷宫,人只要是活着,就还有机会从冷宫里出来,继续做她的未央宫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