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宫便信你一回!”
赵婕妤斩钉截铁的说着,后宫女人,绝没有一人能抵得过皇后宝座的惑诱,而高洺湖刚好可以利用这一点,引这个傻女人入套。
她的计划之中,原本是没有赵婕妤的,可既然这个女人自己送上门来,高洺湖自然不能白白浪费这个好机会。
所以……
“婕妤娘娘,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高洺湖便把计划一一与您细讲,这中间还有不少的细节,需要您帮衬呢。”
“那就到本宫园中去,那是个说话的好去处。”
“是。”
高洺湖冲着赵婕妤欠了欠身,两人并肩往朱轩阁这方向走去,而身后隐隐约约仍有女人的尖叫声传来,看来德贤皇贵妃这是被蜜蜂吓破了胆!
又是一日好光景,高洺湖与赵婕妤商讨半日,等东边的天渐渐暗下,便借口疲惫,先行回畅音阁。
从赵婕妤的园子离开,高洺湖漫无目的的在夜高池行宫溜达,时不时吹来一阵凉风,倒也没觉得寒意刺骨,反倒更加神清气爽。
高洺湖不愿与赵婕妤有太多瓜葛,毕竟只是一被利用的替罪羊而已,没必要太过亲近。
若这个女人安守本分,兴许没了一位德贤皇贵妃,便会再冒出另外一位来,可赵婕妤若不识抬举,自是与皇后一般,冷宫将成为最终的归宿。
“夜风凉得很,你穿的如此单薄,就不怕染上风寒?”
北堂谨瑜的声音突然从假山中传了出来,刚才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高洺湖,立刻就来了精神头,赶忙循着声音的方向瞧过去。
今日清晨,从睡梦中醒来的高洺湖,只瞧见空荡荡的床榻,却没了北堂谨瑜的影子。
也不知为何,一整日都在念着他,从来不会如此想念一个人,可现在的高洺湖,真想让北堂谨瑜时时刻刻都陪在身边,这才能心安。
“德贤皇贵妃被蜜蜂叮到昏迷不醒,此事可是你做的?”
“是又如何?心疼了吗?”
高洺湖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北堂谨瑜,刚刚还一脸兴奋,可此刻,一盆凉水浇了下来,立刻没了谈情说爱的兴致。
北堂谨瑜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赶紧把身上的狐裘披风脱了下来,给高洺湖披在身上,又牵着她冰凉的手,穿梭于竹林之间。
“洺湖,朕知道你不愿提起徳贤皇贵妃,但她背后的母家势力绝不可小觑,你可得悠着点。”
北堂谨瑜之所以明面上宠德贤皇贵妃,时不时便在她的宫中留宿,为的就是拉拢这女人背后的母家势力。
可谁曾想,德贤皇贵妃竟会恃宠而骄,竟然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整日在后宫张扬跋扈,甚至还串通娘家人卖官鬻爵。
但即便如此,北堂谨瑜也不能直接和德贤皇贵妃以及她身后的娘家人撕破脸,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朝局不稳,断然不是意气的时候。
但是……
“皇上,你动不得的人,未必高洺湖动不得。”
高洺湖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一只手勾住身旁的竹子,扯住仍旧向前的北堂谨瑜,驻足于林中。
一阵冷风吹过,带着竹叶传出沙沙的响动声,高洺湖闭目靠在竹竿上,把下巴微微扬起,迎着风,享受着这片刻宁静。
绣球哥哥,洺湖长大了,定要与你一起上山打竹桩!
傻丫头,打竹桩是男人的事儿,你只管在一旁为我加油喝彩,便是帮上大忙了。
往事如烟,高洺湖是个没记性的人,小时候的事儿,大抵都已经忘了,可只要是关于绣球哥哥的事儿,却是连一句话都没忘过。
“北堂谨瑜,与我打竹桩如何?”
高洺湖慢慢睁开眼,瞧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北堂谨瑜,不愿在难得独处时,再谈起那些糟心的事儿,只想做一普通的姑娘,与情郎恩爱甜蜜。
“你这个傻丫头。”
高洺湖在北堂谨瑜的怀中瓮声瓮气的说着,眼泪早就已经打湿他的衣襟,瘦弱的身子也在微微发抖。
“我很快就会找到害死我一家人的真凶,等到大仇得报,就算你不肯纳我为妃,我也要死赖在你身边。”
“朕会帮你。”
北堂谨瑜下旨查封高王府,在得到密函时,他本就不相信信中所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