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等遵命。”众人的脚步似被胶水粘住地面抬也抬不起来,但又不能不听从九五之尊的命令。
等到御医们都撤退出房门外时,北堂谨瑜严肃地说道:“高爱卿,这下我已如你所愿,不知你有什么话想要与朕单独说,并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来,给朕说说。”此时的高洺湖银牙一咬,鹰眼怒张,冰冷地道:“陛下当真以为微臣不敢么?”话语刚落,手中的匕首已经往北堂谨瑜的脖颈上更递进一分,丝丝殷红的鲜血蔓延了出
来。
“高爱卿,难道是因为朕的御医们揭发了你私自从宫外带回这些剧毒药材,你以为你可以藏多久?这是皇宫,到处森严。还有你以为就凭你真的可以杀的了朕吗?”北堂谨瑜并不害怕高洺湖敢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举动来,虽然平日里知道她大胆枉为,但刺杀皇帝,这种掉脑袋都死不足惜的事,她还不至于这么知天高地厚!“北堂谨瑜!你给我听着,今日我就是要将你碎尸万段,尽管要我冒着生命危险也在所不惜!”高洺湖眸光瞥向北堂谨瑜,潋滟般的双眸荡过了一抹严寒之色,仿佛能将人冰封万年。
“你....你放肆!胆敢直呼朕的名讳!你可知晓,单单凭你这么一句话,朕就可以将你立即处死吗?!”北堂谨瑜闻言,微微蹙眉,冷冷地睨着高洺湖。“呵!
陛下你不会是害怕了吧?您要处死我,反正臣妾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会怕再死一次吗?”高洺湖一字一句面色从容地说道,前世从蓝沁婉那领略了种种呕心沥
血的惨淡经历,现在别说是立即处死了,就算是酷刑她都不放在眼里。话语刚落下,便将北堂谨瑜逼向墙角,冰冷的美眸对上了他墨染般的双瞳,两人对峙着。
两人在房里已将近半个时辰,老方早已传令御林军前来护驾,此刻门外的千军万马已经围了一层又一城,守候在外,时刻准备扑进来捉拿高洺湖,只不过北堂谨瑜一
直迟迟不下令,不敢上前半步。他们平日里早早听说了这个高洺湖任性妄为,胆大包天,没想到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
“你....说什么?朕听得不是很懂啊,还有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在朕面前自称臣妾!你以为朕真的不敢治你得罪吗?”须臾,北堂谨瑜听到面前的女子说的这番话,一时就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懂高洺湖在说些什么,“呵!您听不懂么?好啊!给我听明白了!皇上,不知道您是否记得那位冷宫里你的皇后—蓝芸烟,我就是蓝芸烟,是我!没错,我回来向你们讨回该有公道了!”
“就算你与蓝沁婉联手想将我杀害,但你们怎么也想不到吧,上天念我心善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是的,我还没死!现在我借着我表妹的身体,将我之前失去的一
一都讨回来!让你们尝尝堕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的滋味!”高洺湖眉梢一挑,唇角之上的冷笑,愈发地浓郁了起来,她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死路,一条与北堂谨瑜
同归于尽的路。
“你说你是我的烟儿?怎么会?岂有此理,满口胡言,难道你不怕朕现在就要了你命吗!”场面再一度失控,北堂谨瑜咬着牙简直不相信这番话,瞳空放大地瞪着高洺湖,虽然多次与高洺湖相处都能在她身上感受到不一样的气质,也曾幻想过高洺湖就是蓝芸烟,如今知晓这一事实心里却是各种复杂的情绪.....
“难道皇上忘记了吗?前世我为了辅助皇上统一江山,几经生死,八年呕心沥血,却是你,你让蓝沁婉将我囚困冷宫,到最后竟然还派她让人将我人彘在冷宫中,您
就是个虚伪的昏君!你不配!如今老天给我了这个机会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语毕,双手握着匕首狠狠地戳进了北堂谨瑜的腹中,冷冷的眸光中更多了一丝恨意。
“唔...嘶!烟儿...你.....你....听我说!且慢...不许动她!都给朕退下...”北堂谨瑜口中的血腥喷涌而出,身上的血止不住地流出,门
外的御林军们听见屋里的动静立马破门而入,直接将弓箭对准高洺湖的脑袋正前方。北堂谨瑜的话还没说完,双眼紧闭,整个人倒了下去。“传太医!快传太医!”老方着急地呼喊,急忙将北堂谨瑜的身体护着,众御林军四目狠狠地紧盯着高洺湖,要不是皇上迟迟未下命令,早就将面前这位胆大妄为竟敢刺杀当今圣上的女子一
剑拿下了。一旁的高洺湖并不惧怕这些人眼光里的威胁,指甲已经深嵌入肌,对于这些伤害过她的人统统都别想逃。
老方厉声喝道:“来人啊,将高洺湖给我拿下,关入大牢,听候发落。”话刚落,一行人变急冲冲来到高洺湖旁边,准备将她拖走。
高洺湖冷眼甩开侍卫的手:“我自己会走!”她现在已经是无所畏惧了,只要能够将这些人的命一一拿下,就算是自己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