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洺雪就好像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一般,依然眼神空洞的四处张望着,刚才由于挣扎过于用力,一双原本白皙的皓腕现在上面勒的满是血痕,满是污垢的指甲看上去令人有些作呕。
“我把过你脉,也看了太医给你开的方子,你这只是短暂的失心疯,按理说三日后即使不用药也会有所好转,但是你却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所以你一定是装的。”高洺湖完全是肯定句的说法,丝毫没有怀疑自己的判断。
高洺雪有一瞬间眼睛定在了一下,然后又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荡了起来,仿佛与这个世界都隔绝了一般,只是自己顾自己的念叨着。
高洺湖看她依然没有回应的意思,心中顿时一阵轻蔑的冷笑。要知道这种低级的伎俩在高洺湖看来简直就是小儿科一般,骗得了旁人,却骗不过高洺湖。
“既然你这么不愿意好起来,那我就成全你,让你就这么一直的疯下去。”说罢,高洺湖从针包中取了一根银针,在火上温了一下,然后纤细的手指捏紧银针,便在高洺雪的眼前晃了一晃。
高洺雪看着银针泛出刺眼的白光,顿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神情也变得紧张了起来,一双还挂有两颗眼屎的眼睛,惊骇的看着高洺湖手中的银针。
高洺湖犹如在玩弄一只被打折了褪的猫咪一般,任凭她怎样羞辱,任凭她怎样折磨,高洺雪也无法再反抗,再逃脱,几乎就在高洺雪马上就要崩溃的边缘,突然高洺湖将已经逼近的银针收了回去。
“看来她是真的疯了!”高洺湖貌似有些惋惜的对芙蓉说道。
“是呀,小姐,你看你都这么说了,洺雪小姐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如果她要是真的是装的,一定不会是这个样子。”芙蓉肯定的说着。
“哎,可惜了,明日就是主母入府的日子了,若是她还是这个样子,那曹怀玉是否还能留她,真是不得而知啊。”高洺湖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听说那曹家的小姐从小就被一个疯子吓到过,所以在心里一直很讨厌这些有疯疾的人,他们曹府曾有个丫鬟疯疾发作,曹小姐当机立断,叫下人将那丫鬟拉下去杖毙了呢。”芙蓉怯懦的说着,脸上露出一副骇人的神色。
“芙蓉,叫上秋菊秋霜伺候小姐服药,看来也没有别的法子了。”高洺湖起身便转身往外走,在转身一瞬,她分明看到了高洺雪脸上笼上一抹凝重之色。
高洺湖从房间内走了出来,笑意甚浓的看着秋菊和秋霜,只见二人脸上和手上都有或多或少的血痕,想必是伺候这么一个疯子小姐真是遭了不少罪。
“你们小姐的病看来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了,你们还是要好生照看,千万不要出了什么差错,明日便是主母入府的日子,千万要看管好小姐,不要让她跑出来惹出什么事端。”高洺湖嘱咐道。
“你们几个都进去吧,帮着他们把药灌进去,记住一点都不能洒出来,否则会影响了药效。”高洺湖让那几个粗壮的老妈子也跟着进去,一起去帮着喂药。
秋霜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应了一声便跟随众人进了屋子。
高洺湖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浅笑。
既然你选择假疯,不如就继续真疯下去吧。
这一天整个高府上下都忙的热火朝天,没有会注意到高洺雪那边的动静,只是知道她的疯疾现在暂时是很难治愈,所以根本不会有人去关心一个对于高府一无是处的疯子。
高洺湖走到郝氏的房门口,嘴畔上露出一丝不着痕迹的冷笑,轻轻的叩了一下郝氏的房门。
“三姨娘,您在吗?”高洺湖柔声细语的问道。
“是谁啊?”平儿在里面应了下门。
“哦,原来是二小姐,夫人,二小姐来探望您了。”平儿将高洺湖引到屋内,坐了下来。
郝氏一听是高洺湖,连忙起身将被子推到了一旁,习惯性的扶了扶头上的发髻。
“洺湖来了,姨娘正念叨着你呢。”郝氏堆满一脸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