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中一时间好像凝固了一般,没有人再说着什么,因为大家都相信高洺湖的医术是相当的高超,所以她说没有办法,那定是没有办法。
“这么说,我的洺雪就要这样一辈子了?”郝氏不可思议盯着那边的高洺雪,但却不敢靠近一步,那只被咬伤的手使得她本能的站在了原地。
“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吗?”高景略满脸的愁容的道。
高洺湖很无助的轻轻的摇了摇头。
“洺湖啊,姨娘求你,只要你能医好洺雪,姨娘做牛做马在所不惜,只要你能医好她!”郝氏跪倒在地,膝行至高洺湖的面前,伸手扯着高洺湖的裙摆。
“三姨娘,您这是干嘛!”高洺湖赶忙俯身便要扶起郝氏,但郝氏就是不愿意起身,簌簌落下的眼泪将整个脸上的妆容都冲的七零八落。
“姨娘求你,姨娘什么也不要,只要你能治好洺雪,姨娘可以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你。”郝氏抽泣着跪求着高洺湖。
高洺湖转眼看了看一旁垂着头的高景略,眼中掠过一丝不被察觉的冷意。
“父亲,快让姨娘起来,早点让姨娘给洺雪姐姐喂药,或许还能早日康复。”高洺湖为难的说道。
郝氏听了心里一惊,赶紧放开扯住高洺湖的手,往后退了退。
“洺湖说的对,秋菊,秋霜,快点按太医准备的方子抓药,给小姐抓紧喂下去!”郝氏吓的连说话都变得微微有些吃力。
谁会愿意给一个咬人的疯子喂药呢?秋菊和秋霜相互对视了一眼,为难的回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留下四个家丁看守大小姐,谁愿意啊?”显然高老夫人也知道大家现在对高洺雪都是避之不及。
众人听了老夫人的话都本能的向后退了一小步,甚至都没有人抬头再往屋里看。
高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将此事吩咐给管家高伯,让他安排人手看守高洺雪。
高伯安排了四个平日里最不得意的四个家丁在门口看守,尽量不让人进去打扰高洺雪休息,其实也是怕她又疯跑出来,再伤了什么人。
高景略命人准备了一把锁,在高洺雪病情没有好转的情况下,要将其锁在屋内,不准踏出房门半步。见一切安排妥当便与刘明月前去了红玉轩。
高老夫人也唉声叹气的在高洺湖等人的搀扶下,早早的就回到了福寿斋歇息了。
众人都散了去,唯独郝氏迟迟不肯离开,但是也不愿意靠近,不断的叮嘱着那几个家丁要好好的看着高洺雪,千万不要再惹出祸端,叮嘱了好一阵才不舍的离开。
整个高府又恢复以往的平静。
皎洁的月光将银素的薄纱洒向整个世界,光照不及的地方隐约的会发现正有几个人影在来回的窜动,好似忙碌,又好似不安。
一个神秘的人正在黑暗处和秋霜说着什么,然后递给她一个沉甸甸的锦囊,然后便悄然离去。
翌日清晨,高洺湖早早就起来洗漱完毕,这一夜她睡得少有的安生,也可能是心情愉悦所致吧。
“小姐,我刚才听说啊昨晚大小姐那里可以闹的不轻呢,秋菊和秋霜这下可真是没好日子过了,平日里就经常受到非打即骂的待遇,现在更惨了,竟然要伺候一个疯子。”芙蓉心中也是为她二人打抱不平。
“高洺雪的疯疾的确是很难短时间便医治好的,若她再这样的疯下去,想必我不杀他,父亲也是不会放过她的,毕竟在这种家庭中养着一名疯子,就好比养着一个潜在的危险和被人嘲笑的把柄,所以她定是不久矣。”高洺湖淡淡的说着,眸中没有一丝的情感。
“她也是坏事做的太多,活该!”芙蓉嘟着小嘴,义愤填膺的说道。
“这话在旁人面前千万别说,免得传到郝氏的耳朵里,又要伺机报复。”高洺湖赶紧叫住了芙蓉。
芙蓉吐了下舌头,应了一声。
高洺湖用完早点便带着芙蓉来到了福寿斋,来给高老夫人请安,此时高景略也恰巧也在高老夫人哪里聊着什么,见高洺湖前来,顿时露出一脸难得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