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心中明白,这是龙脉崩塌的后果,从此西山这一条苍龙之脉便不复存在。
龙脉的崩塌会导致我们脚下大地的地形变化,虽然从外面或许看不到什么,但是大地下面的无形之气,会随之改变,而燕京的风水也要随之改变,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就不得而知。
好在旱魃临走之前说过,苍龙虽然死了,但应龙会再生,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只是它说的三百之载,朝不永兮,让我有些不敢相信,虽然这个说法由来已久,我也略有耳闻,但是我还是不愿相信,也无法相信。
感觉到震动还在继续,我们不敢停留,拿了之前藏好的东西,由我搀着刘教授,胖子很不情愿的搀扶着王伟,然后快速的向着钱有道他们离开的方向而去。
出去的过程还算是顺利。就是中间的路途有点遥远,我们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这才从前方看见了一丝亮光。
当我们从这一丝亮光中走出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我们身处西山的最南端,也就是当初龙头被炸掉的地方。
我们站在半山腰。脚下是曾经因为修高架桥而留下的烂尾工程,几根巨大的水泥柱子,矗立在我们眼前,然后延伸向远方,最后不了了之。
此时正当夕阳西下,外面的的闷热已经略微褪去。晚风轻轻吹来,让人不自觉的一阵心旷神怡,天边挂着红色的晚霞,太阳红彤彤的很是好看。
在黑暗山腹中经历过种种的惊心动魄,让我们的身体和精神都处于完全的紧绷状态,此时此刻放松下来,忍不住的感到一阵阵的疲惫。
身体的困乏,让我们所有人都不禁坐了下来,享受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只是刚刚坐下,手机就接连不断的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有几个未接来电,其中大部分是炎乐打来的,还有几个是李雪打来的,估计是找我有事。
一个个小时后,我们将刘教授送回了学校,然后关诗雨取回她的车子,载着我和胖子回到了市区。随便找了个地方好好的吃了一顿,关诗雨说完去我铺子,找我说点事情,便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铺子。
虽然离开,不过是只有一天的时间,但是我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刚刚回到自己家的铺子前就发现。门前停了两辆挖掘机,我家铺子的墙壁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拆字。
我顿时有些懵,难道要拆迁了?为什么我没有接到任何的通知?
我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如何,肯定不会让任何人拆我家的铺子,给多少钱都不行,我家的后院的井里,我妈的棺材还在里面,爷爷没有回来之前,我说什么也要保护一家的一亩三分地。
谁知道我刚刚动手打开铺子的大门,旁边的挖掘机上就呼啦啦的跑下来三四个大汉。
“妈的,总算是见到活人了,害得老子等了一整天。“领头的一个剃着圆头,脸上面带着刀疤,看上去就很凶悍的青年,一脸匪气的开口说道。
我们仨顿时都看上了他,估计肯定是开发商拆迁队的。
“你们谁是这家的房主?“青年开口问道。
“我就是,怎么了?房子上的字儿是你们喷的吗?谁让你们涂的?“我一脸不快的看着他。
这货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这里要拆迁了,明天会有人过来带着你们去办手续,麻利点,别耽误我们干活。“青年一脸的嚣张。
“你特么谁呀?说拆就拆,我们同意了吗?“胖子的暴脾气顿时上来了。
对方显然也是个暴脾气,两人一点就着。
“哎,你还说对了,我说拆就拆,今天来是告诉你们一声,乘着天没黑透,赶紧搬家吧,我们明天一早就拆。“青年冷笑的看着我们。
关诗雨往前走了一步,“谁给你们的胆子,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不知道吗?“
“呦,美女,你谁呀?“
“自己看吧。“关诗雨拿出了自己的证件。
“哦,原来是这样呀,怪不得张口跟我谈法律,看你这么漂亮的份上,哥哥,我奉劝你一句,这件事你这个小小的人物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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