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眼中,却更多几分欣赏:“难得见得到你这般刚烈的女子,我越发喜欢了。世间女子多温柔懦弱,我房中便不曾有你这般,如今瞧着,你比你那妹妹可有趣多了!”
初月已经站在了角落里,手中的短匕却仍旧直指姓周的:“你直说你到底要如何?”
“哈哈哈!”
他大小,一双仿佛带着垃圾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初月:“你如此爽快,我便说了。我想将你收房。听说你是青水庵中的姑子养大的,后来是五十两被卖给了谢家做冲喜的。我出十倍的价格,将你收入房中,你也不算亏。”
收女人也是做生意?
初月的嘴角,越发勾了一抹冷峻的笑意:“谢司云不会将我卖了的。”
“我知道。”
姓周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脸猥琐模样:“早就看出来了。他虽年轻,却难说话的很!不过如今你就在我这跟前儿,你说我要是强要了你,他还会要你吗?到时你和你妹妹侍奉我左右,自然是你们的福气,旁人求也求不来的!”
畜生!
除了这个词,初月不知该如何形容他。
眼瞧着他如此,初月干脆将那短匕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之间:“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初月的动作似乎在姓周的意料之中,他只是耸了耸肩:“无妨,许多女人都曾对我如此书偶偶。但后来她们都成了我的囊中之物,我想你也不例外。这里是我的府中,我不强迫与你,但总有一日,你会来求我的。”
说罢,他便转身,似乎生气了一般狠狠甩了甩袖子,而后才对外头的婆子丫鬟吩咐道:“只准给她水,不准给她吃的。我到是要看看,她的骨头有多硬!”
这人会的还挺多!
但初月的心里却是一点儿都不慌的。
等那姓周的走了之后,初月就趴到了门口去,轻轻敲了敲门:“我要水!”
外头的婆子显然有些不耐烦,从窗户给初月递了一杯水,还未将那窗户关死,又听得初月敲了敲门:“不够!”
那婆子又不耐烦地将一杯水从窗户送了进来,可这一次,她却被初月狠狠抓住了手臂。
她抬眸瞧着初月,到是不害怕:“你大可以闹。从前也不是没有人这般闹过。可这院子里家丁侍卫一箩筐,你跑不掉的!”
初月微微一笑,仍旧抓着她的手不放,声音也是很大地问道:“你一月的月银是多少啊?我不是要逃,我就是无聊的很,想找你聊聊天!”
那婆子自然知道初月是个聪明的,也不上当:“你问这做什么?你想拉拢我?大可以死心!”
初月却略微挑眉:“我不是要拉拢你。是有一样东西怕是落在了那麻袋里了,劳烦你去帮我瞧瞧。”
说着,她的另一只手便从靴子里摸索出了一块银锭子递给了那婆子:“我身上你们没搜过,知道是你们不怕。所以那东西应当是落在了麻袋里了,是个木头盒子装着的一块绣了梅花的丝帕。是我心爱之物,你若是寻到了,随便检查,那东西没有什么猫腻。只求你帮我带过来,可好?”
初月说的诚恳,这姓周的家中之人也如同她一般,到底是对银子感兴趣的。
虽说那婆子狐疑地接了银锭子,却也算是答应了初月:“你最好不要耍花样!”
初月这才笑道:“劳烦您了!”
那婆子将丝帕寻了之后,到是也如约给了初月。
初月这才稍稍安静了一会儿,开始思考她接下来该如何脱身:在这里坐以待毙是不可能的。她相信外头的谢司云也一定在找她,只是最后的印象里,谢司云似乎受了伤,他还要护着谢江琦,如今谢江琦没有被抓来,就已经算是好事了。
姓周的找的是外头的人来做这事儿,肯定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她必须要想办法让谢司云知道自己在这里,或者干脆想办法逃出去才行。
于是初月二话不说地,便趁着天色渐暮之际,盘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东西:谢司云一向对她大方,所以这一次她身上装了银票百两,还有现银一袋子。
除此之外,便是一些不大值钱的首饰,和谢司云送的这一方丝帕了。
姓周的虽然有耐心,但也未必等得了太久。
如那婆子所说,这院子里到处都是家丁侍卫,除非她将自己杀了,否则那姓周的一旦用强,她一个女子之力怕是躲不过去。
初月趴在窗口看了看天色:今晚不见云霞,恐怕这两日不是好天气。若是她能和谢司云换一次身体,谢司云便自然之道她在什么地方,但这全都要看天公是否作美。
所以她剩下的路,几乎只有一条:想办法自己逃出去,而且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