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就转身离去。
留了初月在原地,稍稍舒了一口气。
当然了,只能是稍稍舒一口气,因为接下来她还要面对谢司云!
虽然初月很不愿意这种事情发生,但是她几乎可以肯定,方才她所说的话,谢司云是听到了。
果不其然,景立信的声音全然消失之后,谢司云就站到了初月的面前,语气中的笑意快要溢出来了一般:“方才你说,你早已爱上我,我是你的夫,是你的天,这话可当真?”
啊啊啊,真是太要命了!这话怎么会被谢司云听到呢?
初月一味只顾着低了头,恨不得将自己的下巴都戳进胸膛里,决计不要抬头看谢司云。
谢司云那本还开怀的笑意,却渐渐藏了一分苦涩:“果然……你这个小狐狸,只是说给景立信听得吧?小狐狸,你就不能当是哄哄我,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哪有人用这样的事情哄人的啊?!
初月抬起头来想解释什么,却撞进了谢司云带着几分受伤的眼中——
她看不出那手上是真是假,却当真心怀了几分愧意:“谢司云……我不是……”
“算了算了,别说了!”
谢司云眨了眨眼,那一分苦涩也消失不见:“你可以哄他,但不可以哄我。你对我如何,我们天天都在一起,难不成我感觉不出来吗?罢了罢了,反正往后日子还长,有些事情糊涂着糊涂着不也就过去了吗?”
说着,他便伸手牵起了初月的手腕:“走吧,母亲今日亲自下厨做了许多好菜慰劳你,你也辛苦了,早些回去,咱们明日开始,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呢!”
初月感觉得到,自己的手腕十分温暖。
她抬眸瞧着这男人的背影,总是看不穿他的。
隐隐觉得,他似乎今日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但终究不曾说出口的。
他究竟……要说些什么?
其实不管是什么,等到第二日天朗气清的时候,总是会让人遗忘的。
谢司云和初月一早就起来了:从今天开始,他们要全力研究人工养殖珍珠的方法,不成功便成仁了。
谢司云当真如同昨日所说的一般,将大棉衣人工养殖珍珠的方法这件事全权交给了初月负责。
他要做什么,他也不曾对初月有半分隐瞒:谢司云要做两件事,第一就是和谢安一同,继续探查父亲留下来的那水田。他们似乎摸索到了那水田下头的暗流的特性,而且发觉在暗流的下头有很多彩蚌,如若能将这些彩蚌都采出来的话,他们不就发财了吗?
第二,便是要更进一步地研究彩蚌的养殖技术。彩蚌不需要大规模的养殖,但是也是触类旁通的。所以他和初月一同研究,齐头并进,总是要比一人在那研究好得多。
一同出门之时,初月还有些不敢相信,谢司云就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此草率地交给了自己:“你就不怕我将那养殖技术一起卷了然后逃跑了?”
这话她问过。
谢司云微微一笑,耸了耸肩似乎无所谓的模样:“便是你跑了,我只需要等着下雨天,一样能知道你在哪,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咱们如今的性命都是捆绑在一起的,何况我也不觉得你会跑。”
哎……可不是吗?如今真是同一条绳子栓死了的蚂蚱,谁也别想摆脱谁的那种。
说着,谢司云倒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对了,我多对咱们这问题好像探寻出了什么。据他说,可能和巫术有关。邻国的祭司精通巫术,你可认识他们?”
谢司云所说的邻国初月知道,便是他们东海那头的云巫之国。
那是个神秘的国度,和他们烨国是友好的邻国关系,平日里还有贸易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