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
初月站起身来,突然想到那一日在街市上,他们惹到的不就是蓬莱二皇子属下的大将军吗?
可尹如腾是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虽是沉了脸,却还算冷静:“他们来做什么?”
“哈哈哈,自然是来要人的!尹先生,别来无恙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初月转头,果真瞧见了当日那位将军佩剑长-驱-直-入,身后还带着武装的将士们。
他没有穿蓬莱的军服,反而着了烨国的兵服,甚至是从他身后之人的服制来看,他动用的竟都是南州城的城守官军。
一个蓬莱的大将军,竟能动用南州城的城守官军,若是他日他们蓬莱人想长-驱-直--入烨国,岂不是也是信手拈来?!
连尹先生都怒了,站起身来怒视着那大将军:“水将军这是要私闯民宅吗?!”
水昊天却挥了挥手,示意他身后的士兵们退远些,这才皮笑肉不笑道:“你这里不算民宅吧?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本就是我们二殿下买下来的宅子,不过是先让你义子一家子住着罢了。你住进来,我们不曾说半句闲话,甚至还帮你在外人跟前隐瞒身份,你不是应该感激我们吗?”
南州城最大的盐商居住的宅子,竟然是蓬莱二皇子的产业?!
这简直是荒唐!
显然,尹如腾也是早知道这件事情的。
他只是冷眼看着那位水将军:“一码归一码,我也知道你们今日所来的目的。不过是五千两银子,也是你自己要和人家打赌。输不起就来抓人,真当这南州城已经成了你们蓬莱的地盘了不成!?”
水将军也不恼,只是如同自己家一般随意地坐了下来,眼神看向了初月,对着初月扬了扬下巴:“躲在这里可开心?说罢,你们想怎么死?”
招惹了这么尊佛,如今谢司云又病了,他还真是会挑时间上门!
眼瞧着尹如腾又要为自己出头,初月却拦了他一把。
反而是自己走到了水昊天的跟前:“这怕是我们说了不算吧?将军说说,想让我们怎么死?”
“锃——”
长刀出鞘,便架在了初月的脖颈上:“不想让你们死的太便宜。”
冰冷的刀锋,让初月脊背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
可她怎能在这种人的面前示弱?
便是硬着头皮,也得挺直了胸膛:“这是将军说了算,将军说说看吧!”
水昊天略微挑眉,似是对初月刮目相看:“倒是没想到。旁的女人遇着我,是吓也要吓到腿软求饶的,你倒是个硬骨头!可惜了,是这不成器的烨国人的妻子,否则将你带去我的府中做个奴,也是一桩美事。”
恶心,想吐。
初月冷笑:“若要我去你府中做个奴,倒不如把我大卸八块了事!”
“放肆的女人,不知好歹啊!”
他手中的刀在初月的脖颈间划出了一道血痕,伴随着的是他越发狠厉的声音:“你既然如此说了,我偏偏要将你带入我的府中,让你做一个受尽折磨的奴!让我府中所有人,都能以你为奴!”
变态啊?
初月因为疼痛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干了?在你们蓬莱当个大将军那么轻松的吗?居然有时间带着烨国的军队来我烨国人的家中和一个弱不禁风的烨国女人耍威风?若是你们蓬莱的大将军这么好当,你也给我介绍个好职业,让我也耍耍威风呗!”
初月这话,已然是极尽讽刺了。
却也彻底将那水昊天激怒:“你找死!”
初月丝毫不加畏惧,瞪大了眼睛看着水昊天,甚至上前走了一步:“来,你有本事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杀了我。我倒是死了也要做鬼看看,你如何对你们蓬莱人解释你为何穿了烨国的军服!又如何对烨国人解释,你一个蓬莱人居然能调动烨国的军队,来杀我一个小女子。”
她一步步地朝前,无惧颈间的疼痛:“你们在南州城横行霸道惯了,自然也是不怕什么的。可我也不怕你,我大不了就是一死,你却是官司缠身。我好歹也是烨国治下有名有姓的人,你一个蓬莱大将军,有什么理由,非要我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