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锣鼓敲打,各家公子小姐们,纷纷跳跃上马儿,往围猎场上而去。
钟锦绣领着他们两人,一起入猎场里,便一心寻猎物了。
过了两个时辰,她们从猎场里面出来,钟锦绣再次往四周望去,不见晋王和桓王还有他家表哥。
钟锦绣暗叫不好,偷偷对闽南月道:“我去猎场转转。”
闽南月想说够了,但是钟锦绣已经骑上马儿又进了围猎场。
上一世她常年参加围猎,对猎场地图熟悉之极,她循着刚才他们围猎的路线,不一会便寻找到了他们。
他家表哥如今正斜靠在一棵树旁,小腿处受了伤,旁边还站着桓王。
此刻旁边还有一人跪在地上,那人便是太子留下来的侍卫,大喇。
“请晋王和沈大人赎罪,臣刚才是失误,所以...臣愿意受惩罚...”
钟锦绣跳下马,轻轻靠近,正瞧见那大喇与桓王对视一眼,然他右手正默默的拔腿间的短刀,那目光所及便是晋王殿下。
钟锦绣举起手中的弓‘奴心’,只听搜的一声,弓‘奴心’发出的短箭,直直的射向大喇手背上,刺入小腿。
大喇一声惊呼,众人回眸,正瞧见钟锦绣一手拿着鞭子,一手拿着弓‘奴心’,威风凛凛之中,泛着狠厉。
沈明泽面色苍白,道:“表妹,你来了啊。”
晋王正在给他包扎伤口,看见钟锦绣过来,尴尬道:“抱歉。”
而钟锦绣只狠狠的瞪向那想要哀却又极力隐忍的大喇,道:“本公主的夫婿,不是谁想伤便能伤的?你是太子近侍,为了你家主子,你该以死谢罪。”
沈明泽听到那句‘本公主的夫婿’目光微微闪着精光,看向钟锦绣的目光,多了份柔情。
晋王知晓刚大喇刚才那一箭,是要射向自已身上的,是沈明泽替自已挡了箭。
他不傻,从几个人进入围猎场内,沈明泽便一直防备着大喇,怕他有什么举动。
就刚才他准备拔刀的动作,亦是掌握在他眼中,不过是被钟锦绣抢先射击了。
且一向功夫了得的他,是太子爷的左膀右臂,如何会失误?
大喇他是真的想要伤了自已?可是为什么?警告?
自已最近有何异动,能让他警告?
不,不可能是太子爷的,众目睽睽之下,他不会那么傻的,派自已近侍来行凶。
桓王萧睿翼道:“钟锦绣,大喇可是太子的近侍,伤了他就等同于伤了太子,太子责怪起来...你担待的起吗?”
钟锦绣嘲讽笑了笑。
“大喇是太子近侍,伤了他就等同于伤了太子,但若是他伤了旁人,岂不是证明是太子要杀人?杀沈大人?桓王殿下,请您慎言啊...皇子要杀朝廷命官的话传出去...您这话是维护太子,还是将太子推向深渊呢?”
“你...我自然是要维护太子权威,他说是误伤,不是故意的。且围场人多,一时看走了眼,亦是有的。”
钟锦绣突然间将手中的弓‘奴心’对象桓王,眸光泛着冷意,道:“若是我此刻射击了你,让你命丧与此,回头我说是弓‘奴心’脱了把,你猜皇上会信吗?”
桓她目光泛冷,手中拖着弓奴心,上了把,目光精准的对着自已,那模样,是真的要射死自已。
心中一阵寒意,目光微敛,起了杀意。
“桓王殿下,你不回答,是因为你也在怀疑吗?你也不相信他是失手了吗?”
桓王萧睿翼瞧着她满目讽刺,恍惚所有事都在她掌控。
沈明泽道:“表妹,别真的伤了桓王。”
钟锦绣冷哼,只听‘搜’的一声,箭却发出去了,那大喇心中暗惊,心中一慌张,便什么都顾不得,一个猛扑,将桓王殿下扑倒在地上。
抬起头瞧见那箭直直的射向对面的树上,而那棵树上,趴着一两米长的大蛇。
她刚才是故意的。
“大喇侍卫果然护主。希望你能够经得起刑部的拷问...”
沈明泽笑了,这大喇的能够以身挡箭,为桓王,却误伤他,果然是假的很。
他回头发现晋王若有所思,心中微微有些担忧,怕晋王殿下在因此而逃离开。
他轻咳一声道:“表妹,快扶我一把。”
腿上的伤,并不碍事,但是表妹都射到人家了,总是要装一装的。
钟锦绣上前扶他起来,不忘记威胁道:“若是这腿废了...”
沈明泽道:“这不是有人赔吗?”
“他们...也得我乐意。”
连皇子都不放在眼中,果然是唯有钟国公的女儿啊。
不过刚才她射桓王的那一箭,不是射桓王,而是射向桓王身后的大蛇,即便是桓王告状,也没理由。
沈明泽的身份很敏感,但尊贵,又得皇上喜欢,至于大喇,这回去必定会被太子惩戒。
因为太子不会在这个时候得罪钟国公。
然沈明泽道:“今日围猎,皇上正高兴,还是不要扫了皇上兴致,此事我不会追究...”
看看,这才是皇帝陛下的忠臣啊。
钟锦绣微微撇了撇嘴,并不想这般算了,但瞧着表哥如此吩咐,她不同意也不好佛面子。
晋王殿下心中亦是如此想的,他看向桓王殿下道:“四弟觉得如何?”
他们都不追究,自已如何会撞上枪口上?